岑爾容不管不顧就要往秦笙笙懷里扎,溫宴伶摁都摁不住,總歸是疼他的師姐,他總不可能真的扯人家衣領(lǐng)往后拽吧?
只能一臉郁悶的坐回師尊身邊,在桌子底下悄悄攪弄秦笙笙的衣角。
“你都不知道……”岑爾容抽抽搭搭,“我還不敢哭,小師弟就在偏殿研制解藥,我怕我一哭,就把小師弟哭慌了?!?/p>
岑爾容想起這兩年,越想越難受,師尊受了傷,整個游靈峰的節(jié)奏被打亂,宗門內(nèi)部也有競爭。
一峰長老沉睡不醒,內(nèi)門弟子,雜役弟子不少都生了別的心思。
而且宗門內(nèi)部每個月還有任務(wù)指標(biāo)。
她一邊寸步不離的照顧師尊一邊跟仲佐一起處理峰內(nèi)的雜事。
仲佐除了峰內(nèi)雜事外,還要一個人當(dāng)兩個人用外出做任務(wù)。
師弟為了師尊的毒,沒日沒夜的熬,一個凡人怎么熬過來的。
岑爾容想想都想哭,師弟入魔后,游靈峰更是大亂,底下弟子走的走,散的散,頗有些人走茶涼的落魄感。
“還是師弟有辦法,”岑爾容吸了吸鼻子,“師弟真的研制出解藥了。”
秦笙笙順著岑爾容的發(fā),溫柔道:“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吧?”
岑爾容更想哭了,“不辛苦,師兄辛苦。”
仲佐咧開唇,抬手抓了抓后腦勺,透著幾分傻氣,“我有啥好辛苦的,小師弟肯定很辛苦。”
“之前小師弟出事,師妹都跟我說了,是因為把毒素引進自己身體里才入魔的吧?”仲佐道。
“這兩年最不容易的應(yīng)該是小師弟,一邊修行,一邊躲著人,還要照顧師尊,給師尊解毒?!?/p>
“我跟師妹都把事情稟報上去了,長老們說小師弟也沒作惡,沒傷人,是因為救師心切才入的魔,可以既往不咎?!?/p>
“師尊,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了。”
聽見回去兩個字,岑爾容也仰頭,一雙圓圓的黑黑的眼眼巴巴看過來。
溫宴伶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他扯緊秦笙笙的衣服,唇角往下撇,有些委屈。
被三個徒弟同時盯著,秦笙笙一時犯了難。
特別是溫宴伶,跟個定時炸彈一樣。
秦笙笙看不出他的修為,但從他面對大長老時游刃有余毫不避諱的模樣,至少也是化神大圓滿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