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舟心里竟然詭異的有一種巨石落地的感覺。
“為什么?”
他的聲音甚至都很平靜。
秦笙笙道:“為什么?”
“你是黑五類的兒子,你問我為什么?”
秦笙笙視線從上到下將凌柏舟打量一遍,他的神色意外的鎮(zhèn)定。
“怪不得你一直不肯跟我說你家的情況,是不敢讓我知道你是黑五類的兒子嗎?”
“如果不是我偶然知道,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耍我很有意思?”
以往巧笑嫣然的少女在此時竟然有些咄咄逼人。
凌柏舟直勾勾的盯著她,眸色深深,“我家不是黑五類,我家里人是被冤枉的……”
“別跟我說這些!”秦笙笙粗暴的打斷凌柏舟的話,“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敢不敢跟——跟那些人說你家里是被冤枉的話?”
“黑五類,凌柏舟,早知道你是黑五類的兒子我根本就不會跟你說上一句話!”
秦笙笙眼中帶著偏見和仇視,似乎跟其他人也沒什么兩樣,“你家里人是黑五類,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p>
“笙笙,你先聽我說?!绷璋刂凵焓窒肴ダ?,卻被她嫌棄的撇開。
“我不想聽你說!你一個黑五類的兒子也配跟我處對象?我一想到你瞞著我跟我相處這么久,我就覺得惡心!”
惡心?
凌柏舟哪怕是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在聽到她口中的惡心二字時,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秦笙笙眼中的嫌棄仿若化作一把利劍,直直的刺進他心里。
惡心?
她們之前相處得不是很好嗎?她不是也很喜歡自己嗎?
“惡心?”凌柏舟臉上血色盡褪,平靜的假面被打破,他伸手扣住秦笙笙的肩,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惡心?”
“你不喜歡我嗎?!不是你說的喜歡我嗎?!”他腦子里掠過她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一聲一聲的質(zhì)問。
“就因為我的身份,你就說我惡心?那我們之前的那些算什么?”
算你倒霉。
誰教世界意識這么設(shè)定劇情的。
“實話告訴你吧?!鼻伢象弦桓_凌柏舟的手指,從小到大干農(nóng)活,她的力氣也不比凌柏舟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