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倒是說說,證據(jù)呢?”張承步步緊逼,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jī)會。
“證據(jù)……證據(jù)……”慕卿潯像是被嚇傻了,只是一個勁地?fù)u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要掉不掉的樣子,看得人心生憐惜。
“阿潯,別說話,哭?!敝x緒凌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什么都別解釋,就哭??薜迷轿胶??;实圩钕矚g看的,就是這種戲碼。”
慕卿潯立刻領(lǐng)會。
她不再試圖辯解,只是用袖子捂住臉,肩膀一抽一抽地,發(fā)出了低低的嗚咽聲。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一下,形勢立刻就變了。
原本是嚴(yán)肅的朝堂質(zhì)詢,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刻板的老臣,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欺負(f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不少夫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就連幾個皇子,看張承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不管這個國師夫人是真是假,她現(xiàn)在都是皇帝的客人。張承這么做,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臉嗎?
張承自己也有些騎虎難下。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不經(jīng)嚇,一句話沒說完就哭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跟一個女人在宴會上對哭吧?
“張愛卿,”一直沒說話的皇帝,終于慢悠悠地開口了,“國師為朕辦事,他的家事,也就是朕的家事。你有什么疑問,可以私下問朕,何必在宴會上,嚇壞了國師夫人呢?”
皇帝的語氣很平淡,但話里的意思,卻是在敲打張承。
張承心里一驚,連忙跪下:“陛下恕罪!臣……臣也是為了我大夏江山社稷著想,國師身份特殊,他身邊的人,不得不慎重??!”
“你的忠心,朕知道?!被实蹞]了揮手,“起來吧?!?/p>
然后,他將溫和的目光投向了還在哭泣的慕卿?。骸皣鴰煼蛉?,你也別哭了。張愛卿是御史,職責(zé)所在,說話直了些,你別往心里去。朕相信你。不過……”
皇帝話鋒一轉(zhuǎn):“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你可有什么信物,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繞了一圈,問題又回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慕卿潯身上。
慕卿潯止住了哭泣,她抬起通紅的眼睛,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一臉不服氣的張承。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從懷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用錦帕包裹著的東西。
她沒有說話,只是讓靜姝,將這個東西,呈給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