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好辦,只要讓文華婷他們知道霍慕承是柏清的孩子就夠了。
打完電話,江染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電梯。
但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是蔣弈。
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他裹著大衣斜身倚靠在墻邊,手里把玩著江染送他的那對寶石袖扣。
高大的身影在偌大的走廊里顯得有些落寞,甚至還有點(diǎn)可憐兮兮。
“蔣先生?你怎么……”江染心里一緊,話說到一半也想起來,早上出門時(shí)蔣弈似乎說過晚上見的。
可她一忙竟然把這些全忘記了。
再下意識地看了眼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三個(gè)多小時(shí)以前蔣弈就給她發(fā)了消息,問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些東西?
但江染沒回消息,蔣弈也沒再打擾。
“我去周氏找你,他們說你早就走了。我看你沒回消息,有點(diǎn)擔(dān)心,所以過來看看?!?/p>
蔣弈沒有抬頭,悶聲說完話,才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江染總覺得今天他身上寒氣很重,她趕緊上前,“你怎么不打電話?在這里待了多久?”
蔣弈是打了一通電話的,但是對方在通話中。
小時(shí)候他總是一有空就給家里人打電話,但誰也不會接聽。久而久之,他也變得抗拒打電話,尤其是聽到?jīng)]有回應(yīng)時(shí)。
他沒有多說,只道:“等了有一會兒。”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你等了一定很久?!苯旧碜右粍?,朝前輕輕擁住了蔣弈的身側(cè)。
今天外面降溫了,夜里冷,男人的大衣上都卷著一層薄薄的清寒。
女人溫柔的舉動讓蔣弈原本有些黯然的情緒緩和了不少,但他還是緩慢推開了她。
“時(shí)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p>
“蔣先生,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江染有些詫異,見蔣弈要走,她又拉住了他。
“沒有?!笔Y弈脫口就道,但聲音里有一絲淺頓,生硬得厲害。
“是我忘記了今晚你會過來,還是我沒回你消息?”江染的語氣軟下來,聽上去口吻近乎在撒嬌,但她卻不自知。
好似只要面對蔣弈,心里的堅(jiān)冰都會一瞬消融。
“……”蔣弈沒有回聲。
他和人的交往從來不會過分親密,所以也早就習(xí)慣了別離、冷漠、以及被遺忘。
但今天晚上在等江染的過程中,他卻突然感到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