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付霍既明,怎么可以臟了蔣弈的手?
她要慢慢折磨他,把這六年他在她身上榨取過的一切都還回來才好。
“……”
蔣弈沒有再接話,他有力的手臂輕輕環(huán)在江染的肩膀,將她擁入懷側(cè),可心卻像是沉入了冰窖,難以言喻的失落。
剛剛他收到了幾條消息,有人發(fā)來了幾張照片,是江染和一個男人在醫(yī)院內(nèi)拉拉扯扯。
原來她今晚是去見了霍既明。
她今天心情不好,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江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六年,他是她的初戀,即便對方欺騙了她的感情,她也還是放不下嗎?
蔣弈想問,可是話在喉頭繞了好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去。
他能理解這么多年的感情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凈,但一想到她心里有別人,心口就悶得難受,甚至有些泛酸。
江染確實很疲憊,靠在蔣弈懷里才看了會兒電影,說了不到幾句話,就睡著了。
明明是恐怖片,但女人卻睡得很安穩(wěn),她的手牢牢挽著他的胳膊,直到他將她抱回床上都還是不肯松開。
房間黑暗,窗外月光灑入進來,剛好照在女人半邊臉頰。
讓她美艷的五官一半如天使披著光芒,一半又陷在黑夜清冷嫵媚。
蔣弈看著女人的臉再次出神,他摸了摸她舒展的眉宇,從她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唇瓣。
感受著她的呼吸緩慢流淌在自己指尖。
“江染?!笔Y弈很輕地叫了她一聲,江染眉心皺了皺,仿佛聽到般的“嗯”了一聲。
蔣弈嘴角微勾,仿佛在跟她說話,又仿佛喃喃自語:“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你心里的人只有我……不許再想別人了。”
“……”
第二天江染起得有些晚了。
她房間光照很好,平時睡覺時她不會把窗簾全部拉上,這樣陽光出來就會剛好叫醒她。
可昨天蔣弈幫她把窗簾拉上了,讓她多睡了兩個小時。
江染本以為蔣弈還在,出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不在家中。
她昨天收拾了隔壁的客房給蔣弈,但客房內(nèi)紋絲未動,蔣弈昨天大概是半夜就離開了。
江染心里有一絲淺淺的失落。
睜眼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跟對方一起吃早餐。
不過也是,蔣弈哪有空天天和她吃早餐?
忽然,江染手機上收到一條消息,正是蔣弈發(f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