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才剛走不到兩個小時?!笔Y弈拉住江染的手臂,“我只是需要休息,我吃藥就好?!?/p>
“可是……”
“江染,偶爾尊重一下病人的意見,好嗎?”
蔣弈正色開口,聲音雖輕,卻很認真。
“好吧?!?/p>
江染也只能沉了口氣,將熱水遞上,喂男人吃了藥片。
看他喉頭竄動了兩下,將所有藥都吃了下去,她又把他腿上的毯子往上掖了掖,想要扶他回房間休息。
“我還不想睡,”蔣弈低聲,挽著江染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偎入自己懷中,“今天周奉堂找你什么事?”
“還是周家那些事,嚴明桃一直想要我在周氏出錯,她沒人可用了,找周奉堂……”
江染說到一半就不想說下去了,怕蔣弈在意,“反正我們都說開了,大伯和嚴明桃不一樣,他沒有那么在意權(quán)利。”
“這一次,嚴明桃用我擾亂你?”
就算江染不說明白,蔣弈也都猜到了。
他受傷昏迷前第一時間就吩咐阿旭封鎖了消息,江染不可能知道。
“放心吧,她擾亂不到我。周氏的繼承權(quán)在我這里,她能怎么樣?”
江染趕緊開口。
她已經(jīng)看到男人眼底光彩黯淡。
嚴明桃是只能耍低劣的動作,還有蔣家作為江染的家人,她用盡全力,也未必能威脅到江染分毫。
可蔣弈清楚,在家里無依無靠,還要處處提防的日子不好過。
因為從小,他就是這么過來的。
但江染要強,越是有挑戰(zhàn)的工作她越是會做下去,她偏要證明自己,將周氏徹底從繼承家業(yè),變成自己的心血。
他當然也會全力支持她。
“以后不必為了我沖動行事。這次周氏的項目很重要,你不應該離開的?!?/p>
蔣弈眉頭皺起,他聲音平靜,可字字句句都有內(nèi)疚的意味。
他從不喜歡連累別人,更別說是自己喜歡的人。
江染無奈,“人要是一直沖動那是瘋子,但要是能一直冷靜……那就不是人了。”
“我是想做正確的事情,但有些時候,我只想跟著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