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509章 宜止（第2頁）

一個冷臉的人，但凡有一點情緒變化都會十分明顯。這也是為什么張?？驮?jīng)說過，小族長和張海桐那樣的人很好猜。

因為這樣的人不夠狠不夠毒，所以只能冷著臉，期望以此篩選掉一部分閑人。

但張?？瓦@樣的人，便格外不通。正因為是笑著的，面部表情是極為活泛。即便他在哭，你都不清楚是騙人還是真哭。

哪怕他跟你面對面交心，和他對話的人也永遠提著心。因為不清楚從哪一句開始，他就在騙人，或者從哪一句開始，他又是真心話。

這樣的人好就好在無懈可擊。壞就壞在，如果手段低了一些，就容易唬不住人。這時侯就算苦口婆心的勸目標(biāo)，人家也未必信你的話。

張海樓當(dāng)年面對何剪西的時侯，就是吃了這么個悶虧。若非武力懸殊，小何會計未必愿意跟他走。

見張海平?jīng)]回復(fù)，張?？陀行┿?。“看來我這些年，在海平哥心里的形象確實不太好。明明族人都說我公私分明，很有才干呢?！?/p>

張海平被他這么一說，有點慌亂了?！皼]有沒有，我沒這么想。你不要給我扣帽子?！?/p>

“不是你先亂講話的，咋成我的事兒了？”說著他摸了摸后腦勺?！敖裉斐鲩T沒帶腦子，真轉(zhuǎn)不過你。”

張海平說完，抬頭去看時，張?？蜕袂檎?jīng)了許多。

如此說來，剛剛也只是緩解氣氛。就像他剛來的時侯，張?？鸵埠退?。

說到底這只是一場私人談話，目的是解決一件半公半私的事。沒必要弄得那么緊張，也沒必要擺譜。

“當(dāng)年決定南遷香港后，張瑞山給香港的人寫過信。”張?？驼f的香港的人，就是張隆升和張隆半。“這些信件，當(dāng)年的我沒有權(quán)限查看?！?/p>

“后來到了香港，這些信本來不用給我看。但張隆升全部拿給我，以示誠意?！?/p>

這就是表忠心的意思。表示他們都聽張瑞山的，現(xiàn)在自然也聽張海客的。

當(dāng)年的香港就在東部檔案館管轄范圍內(nèi)。東部檔案館只管控一小部分中國東部的奇異事件，對于國內(nèi)大多只是協(xié)助。其真正的用處，其實是對接海外的張家人。

后來張?？偷热诉w移過來，定居香港。東部檔案館便如當(dāng)年的北部檔案館一樣，和張家大宅合二為一。

在那些信件之中，張瑞山說道：

昔族中以生人為之，此乃糟粕；若復(fù)以生人，必悖倫理。其非正道，宜止。

意思是：以前族里用活人讓一些見不得人的實驗，這個行為不好，是糟粕。如果要還要用活人讓這些事，必然違背倫理綱常。這不是正道，應(yīng)該停止。

張瑞山要讓張家杜絕這種行為，不僅是以活人實驗。曾經(jīng)張家對待叛徒的方式各式各樣，有“發(fā)配邊疆”挖礦讓苦力的，有當(dāng)讓下斗的耗材的，也有直接殺死的。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專門囚禁起來罪人。這些人，會用來研究一些旁門左道。比如用藥，或者尸L研究一類。

張家內(nèi)部也從來沒停止過對自已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