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把揪住許大茂的衣領(lǐng),“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了嗎?”
他舉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住手!”
傻柱和許大茂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秦淮茹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神復(fù)雜……
1965年的北京,寒風(fēng)凜冽。灰蒙蒙的天空下,軋鋼廠的大煙囪噴吐著濃煙,像一條灰色的巨龍在空中盤旋。楚天裹緊了軍綠色的大衣,手里提著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廠門口,搓著手哈氣。
“楚天,一路順風(fēng)??!到了南方,別忘了給我們帶點好吃的回來!”李師傅,廠里的老鉗工,咧著嘴,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笑容。
“放心吧李師傅,少不了您的?!背煨χ貞?yīng),又轉(zhuǎn)頭看向車間主任,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楚天啊,這次采購任務(wù)很重要,你可得給我上點心。別像上次一樣,帶回來的零件規(guī)格不對,害得我們返工了好幾天?!敝魅瓮屏送票橇荷系难坨R,語氣里帶著一絲警告。
“主任,您放心,這次我一定仔細檢查,保證不會再出錯了?!背煨睦锇蛋到锌?,上次的失誤讓他被扣了半個月的工資,至今還肉疼。
告別了廠里的同事,楚天登上了南下的火車。綠皮火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男旭傊?,車廂里彌漫著各種味道:汗臭味、方便面味、還有不知名的食物腐敗的味道。楚天找到自己的座位,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思緒萬千。
這是他第一次出差去南方。對于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他既興奮又忐忑。聽說南方四季如春,氣候宜人,不像北方這般寒冷干燥。他還聽說南方人精明能干,做生意很有一套。這次采購任務(wù),對他來說既是挑戰(zhàn),也是機會。
經(jīng)過幾天的顛簸,火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廣州。一下火車,一股濕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楚天有些不適應(yīng)。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南方獨特的空氣,心中充滿了好奇。
按照廠里的指示,楚天先找到了一家當(dāng)?shù)赜忻纳n蠅館子。說是館子,其實就是路邊搭的一個簡易棚子,幾張油膩膩的桌子,幾把搖搖晃晃的凳子。盡管環(huán)境簡陋,但這家館子卻異?;鸨?,座無虛席。
楚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位,坐下后,點了碗招牌云吞面。熱騰騰的云吞面端上來,香味撲鼻,楚天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鮮美的湯汁,q彈的面條,讓他贊不絕口。
“老板,再來一碗!”楚天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他聽到鄰桌的幾個人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
“聽說最近有人在倒賣緊俏物資,賺了不少錢?!币粋€瘦高個的男人說道。
“真的假的?這可是犯法的啊!”另一個胖子一臉驚訝。
“噓,小聲點!聽說那個人很有背景,黑白兩道通吃?!笔莞邆€男人壓低了聲音,“我一個朋友,就是跟著他干的,現(xiàn)在都買上小汽車了。”
“小汽車?我的乖乖!那得多少錢啊!”胖子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嘛!聽說他手里還有不少好東西,像手表、收音機、自行車,都是從國外走私進來的?!?/p>
楚天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心里一動,這次采購任務(wù),廠里給的錢并不多,如果能找到一些便宜的物資,說不定還能省下一些錢。
“哎,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也賣鋼材啊?”胖子突然問道。
瘦高個男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找到他?!?/p>
楚天心里一陣激動,這不正是一個機會嗎?如果能找到這個人,說不定就能完成采購任務(wù),還能省下一筆錢。他決定吃完飯就去打聽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花襯衫,叼著煙卷的男人走了過來,在瘦高個男人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