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秦淮茹下班回家,像往常一樣在院子里的公共廚房做飯。她剛把菜下鍋,準(zhǔn)備炒個簡單的家常菜,一大媽就走了過來,鼻子使勁一吸,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
“喲,秦淮茹,你這炒的什么菜啊,怎么這么大油煙味?這院子里都沒法待人了?!币淮髬屢贿呌檬稚戎L(fēng),一邊說道。
秦淮茹趕緊解釋:“大媽,我這就是普通的炒菜,火稍微大了點(diǎn),馬上就好?!?/p>
“哼,你也得注意點(diǎn)啊,大家都在這院里生活,不能光圖自己方便。”一大媽不依不饒,嘴里還嘟囔著,“有些人啊,家里沒個男人就是不行,連個飯都做不好?!鼻鼗慈懵犃?,心里委屈極了,但也只能默默忍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盡快把飯做好回屋去了。
這天陽光明媚,秦淮茹早早起來把家里的衣服洗完,拿到院子里晾曬。她找了個空位,剛把衣服掛好,一大媽就從屋里沖了出來。
“秦淮茹,你怎么回事???這地方是我一直曬衣服的,你怎么能隨便占呢?”一大媽大聲說道。
秦淮茹趕忙說:“大媽,我不知道這是您一直用的地方,我看今天這里空著,就想著先曬一下,我這就挪開?!?/p>
“哼,你這孩子,做事就是沒個眼力見兒?!币淮髬屢贿厧兔Π亚鼗慈愕囊路断聛?,一邊繼續(xù)數(shù)落,“你說你一個人拉扯著孩子,也不容易,可也不能總是這么不懂規(guī)矩啊。”秦淮茹默默地拿著衣服,重新找地方晾曬,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可又不想在一大媽面前示弱。
周末,院子里的孩子們在一起玩耍。秦淮茹的孩子和一大媽的孫子因?yàn)闋帗屢粋€玩具鬧了起來,兩個孩子都哭了。一大媽聽到哭聲,立刻從屋里跑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沖著秦淮茹的孩子大聲呵斥。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欺負(fù)我家孫子?你媽沒教過你要懂禮貌嗎?”一大媽聲音尖銳。
秦淮茹聽到聲音,急忙從屋里出來,看到自己的孩子哭得委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走過去對一大媽說:“大媽,孩子們在一起玩,有點(diǎn)小摩擦很正常,咱們問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就這么說孩子啊?!?/p>
“哼,我看就是你沒教育好孩子,你看看你把這孩子帶成什么樣了?”一大媽依舊不依不饒,秦淮茹無奈地把孩子拉到身邊,輕聲安慰著,同時也在思考著怎么才能緩和與一大媽的關(guān)系,讓院子里的生活少些這樣的矛盾。
有一次,院子里的幾個大媽聚在一起聊天,秦淮茹路過的時候,下意識地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就準(zhǔn)備回屋??蛇€沒等她進(jìn)屋,就聽到一大媽在那里說:“有些人啊,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是給誰看。丈夫走得早,自己也不安分點(diǎn),這以后孩子都得跟著學(xué)壞咯?!逼渌麕讉€大媽有的應(yīng)和著,有的則面露尷尬。秦淮茹知道一大媽這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她的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甲都幾乎嵌進(jìn)肉里。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淚水,快速走進(jìn)屋子,“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那一夜,秦淮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這些日子一大媽對自己的種種刁難和嘲諷,久久不能入眠。
一天早上,秦淮茹準(zhǔn)備做飯,卻發(fā)現(xiàn)放在院子角落的水桶不見了。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就問在一旁洗菜的一大媽:“大媽,您看見我家的水桶了嗎?昨天還放在那兒的?!币淮髬屟燮ざ紱]抬,隨口說道:“我怎么知道,說不定是你自己亂放,找不到了就來問我。這院子里人來人往的,東西丟了也正常,有些人就是不細(xì)心,連自己家的東西都看不住?!鼻鼗慈阌秩テ渌従幽抢锎蚵?,還是沒有消息。過了兩天,她偶然在一大媽家的雜物間看到了自己家的水桶,上面還放著一些雜物。秦淮茹心中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還是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地對一大媽說:“大媽,這水桶是我家的,我找了好久了,您是不是拿錯了?”一大媽先是一愣,隨后有些尷尬地說:“哎呀,我還以為是誰家不要的呢,就先放我這兒了。你拿去吧?!笨赡钦Z氣里卻沒有一點(diǎn)歉意,秦淮茹拿著水桶回到家,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賈張氏雖然平日里也和秦淮茹不對付,但她骨子里是個強(qiáng)勢且護(hù)短的人。看著一大媽一次次地找秦淮茹的麻煩,賈張氏心里就窩火,她覺得一大媽這是故意欺負(fù)她們孤兒寡母,太不地道了,心里便琢磨著要給一大媽一點(diǎn)顏色看看。
一天,賈張氏瞅準(zhǔn)了機(jī)會。當(dāng)時一大媽正在院子里和幾個鄰居閑聊,賈張氏故意提高了音量,從屋里走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有些人啊,整天閑著沒事干,就知道挑別人的刺兒,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p>
一大媽一聽就知道賈張氏這是在暗指自己,她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不甘示弱地回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有什么就直說,別在這兒拐彎抹角的?!?/p>
賈張氏雙手叉腰,幾步走到一大媽面前,瞪著眼睛說:“怎么著?你做的那些事還怕人說啊?你欺負(fù)秦淮茹一個寡婦算什么本事?天天在這院里指手畫腳的,你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你那點(diǎn)小心思?”
院子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鄰居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靜靜地看著這場爭吵。一大媽被賈張氏這一頓搶白,氣得嘴唇直哆嗦:“我怎么就欺負(fù)她了?我那是為了讓她長點(diǎn)記性,做事有點(diǎn)規(guī)矩?!?/p>
賈張氏冷笑一聲:“喲,規(guī)矩?你定的規(guī)矩???這院子又不是你家開的,你少在這兒裝大尾巴狼?!闭f著,還推了一大媽一把。
一大媽哪能受得了這氣,伸手就要去抓賈張氏的頭發(fā),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周圍的鄰居們趕緊上前勸阻,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們拉開。兩人都?xì)獯跤醯?,頭發(fā)也亂了,衣服也扯破了,互相怒目而視,嘴里還不停地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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