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亭云和對方即將擦肩而過時(shí),他忽然認(rèn)出那人。
裴亭云立馬轉(zhuǎn)身面向男人的背影,喊道:“王師傅?”
男人似乎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裴亭云快步上前伸手搭在男人肩膀上。
“王璠?”
裴府。
洗了個(gè)澡,又喝下一碗藥湯,王璠人精神了許多,正端著碗大口大口的吃飯,餓壞了。
裴亭云坐在他對面,示意阿讓幫他夾菜。
“王師傅,你怎么會在京城,還如此落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裴亭云追問。
王璠一頓,頭埋在飯碗上,搖了搖。
“多謝裴少爺關(guān)心,我來京城看朋友,可他搬走了,我不知道,還弄丟了銀子,所以有點(diǎn)灰頭土臉。”
裴亭云道:“明天一早我差人送你回落雁城。”
王璠猛地抬頭,對上裴亭云的視線后,不語。
裴亭云讓阿讓去給王璠收拾間屋子,花廳里只剩他們兩人。
“王師傅,若你信得過裴某,裴某愿意幫忙渡過難關(guān)?!迸嵬ぴ频溃骸鞍四昵埃峭鯉煾翟诤吘攘送?,裴家欠你一條命?!?/p>
王璠放下碗筷,沉思半晌后道:“我不說,對裴少爺是種保護(hù)。我吃飽了飯,就會走。”
說完,王璠拿起筷子,繼續(xù)大口吃飯。
只有吃飽了,他才能有命找宋清荷。
裴亭云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推到王璠面前:“一百兩銀子,王師傅拿著用。以后有能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p>
皇城司里,陸觀棋接到線報(bào),跟蹤王璠多日的探子回稟,王璠被人接到了京城一處裴宅,這座宅子平日基本沒人居住,是這幾天才有了人影兒。
陸觀棋吩咐親從官立馬調(diào)查這座宅子的主人。
與此同時(shí),宮里傳來圣旨,興懿皇帝召見。
跟隨太監(jiān)走進(jìn)御書房,興懿皇帝正站在書桌后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