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若敏道:“擦破點皮,無妨。今天的事兒謝謝大少奶奶您了,不是您,我就受上夾棍之刑了?!?/p>
“娘是被定遠侯夫人出言譏諷才遷怒于您,還請您不要介意?!?/p>
“夫人責(zé)罰我們,我們不敢有怨氣,在陸家,老爺為首,夫人為仲?!标懠业囊?guī)矩多,長幼尊卑秩序極其嚴(yán)格,嚴(yán)若敏已經(jīng)在這兒待了二十年,早已經(jīng)習(xí)慣。
宋清荷:“嗯。我先走了,明早嚴(yán)姨娘照常給娘請安,娘要是再說點什么,您別往心里去?!?/p>
“哎,我明白?!?/p>
宋清荷和江歲寧對上視線,她微微頷首,這卻給江歲寧帶來巨大的沖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當(dāng)做一個人般的看待。
江歲寧的目光不自覺的跟著宋清荷朝外走去。
圖州。
陸觀棋和嚴(yán)慎行散步在當(dāng)?shù)匾粭l最熱鬧的街頭,隨處可見北楚打扮的人,人來人往,令人剎那間分不出這到底是大全還是北楚。
陸觀棋道:“崇北雖然是李淺的封地,可圖州才是更適合倒運糧食的地兒。北楚人多,他在這邊只需要把糧食交給賣家即可,不用運輸能省去很多麻煩。”
嚴(yán)慎行看著眼前左一個右一個的北楚打扮模樣的人,“確實,每一個北楚人都有可能是黑市上的客人,在這里交易,我們很難查?!?/p>
“崇北那邊可有消息?”
“康遠飛鴿傳書,說崇北停售中,根據(jù)之前發(fā)現(xiàn)的遺棄馬車,他查到是崇北一家貨棧的。貨棧客流量大,來往的商販租賃馬車或者委托他們代為運輸?shù)纳夥浅6啵胍獜闹胁槌隹梢扇藛T有難度,康遠不敢動作太大,所以進展緩慢?!?/p>
“嗯。讓他千萬別打草驚蛇,這案子不是幾天就能辦完的,放長線釣大魚?!标懹^棋說話間被街市旁邊的一家百貨鋪子吸引了目光。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鋪子門口放著的一面貨架前,放在最上面的一張小面面具占據(jù)了他全部的視野。
那天的煙火游行上,宋清荷畫給攤主的那幅畫,他只看到了一半。雖然不能肯定,但應(yīng)該就是這個面具。
嚴(yán)慎行不解的順著陸觀棋的視線看向面具,“你喜歡那個面具?”
陸觀棋問門口的店小二:“那只小貓圖案的面具多少銀子?”
店小二用一個長棍子給面具勾了下來:“二十文。您看看,都是師傅一點點畫上去的,一天最多能做出五六個?!?/p>
“我要了?!?/p>
陸觀棋付了銀子,把面具拿在手里,。
嚴(yán)慎行探頭看看面具,狐疑的發(fā)出疑問:“哥你小時候都不喜歡這些,現(xiàn)在還活回去了?!?/p>
陸觀棋把面具舉到和自己平行的位置,端量著:“掛書房,好看?!?/p>
在街市逛了一大圈,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陸觀棋忽然察覺后客棧對面的巷子拐角有團黑影,他放慢腳步,猛地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嚴(yán)慎行道:“咱今天晚上吃牛肉火鍋吧?”
嚴(yán)慎行不明所以,點點頭?!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