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寧明眸善睞,閉月羞花。那話怎么說來著,英雄難過美人關?!彼吻搴烧f的含糊曖昧,莞爾一笑,然后先行離開,留下陸觀棋站在原地。
看著宋清荷的背影,陸觀棋神情玩味,宋清荷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單純的幫著陸夫人對付自己和母親么?裴家到底和販私鹽有沒有關系,宋清荷知情么?
回到雎爾齋,宋清荷前腳走進書房,后腳裴忌便跟了進去。
“小姐?!?/p>
“今天的事,你做的很好,能夠抓住江歲寧這點,日后我可以利用她給陸觀棋母子做做文章?!彼吻搴蓾M意道。
今天裴忌回陸府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范馳海帶著一個破衣爛衫的女子穿過街道,他知道范馳海,是陸觀棋身邊的侍從,便跟了上去。
范馳海給女子一張銀票,叮囑她在外注意安全,若是有什么可靠的親戚,就去投奔,好過一個人漂泊。
女子似乎不想走,給范馳海跪下求情也沒用,最后范馳海離開,留下女子跌坐在地上,抽泣著。
知道女子是陸觀棋救下的苦命人后,裴忌立馬把事情告訴給宋清荷。宋清荷靈機一動,讓裴忌告訴女子,來丞相府門口求見陸觀棋。
江歲寧樣貌出眾,倒是宋清荷意料之外,這樣更好。
“親從官的事,可有進展?”宋清荷問道。
裴忌回道:“我盯上了一個,叫高喬,此人家有悍妻,在外養(yǎng)了外室,不敢?guī)Щ丶?,所以每月開銷很大。他為人膽小怕事,算是個墻頭草,耳根子軟。我正在找機會接近他,不出三日,一定能有結果?!?/p>
“好。不過你記得,光是靠錢收買,并不牢靠。你要了解到他的弱點并抓住,這樣他才能真正為我們所用。”
“裴忌明白。”
“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辛苦你了?!?/p>
裴忌行禮后轉身離開。
嚴慎行大步流星的穿過月門,朝陸觀棋的書房走來,走了沒幾步,他忽然停下,扭頭看向在月門墻外拿著大掃帚掃地的江歲寧,府中好久沒有見過新人了,不過也只有一瞬間,立馬又繼續(xù)朝書房而去。
“大人?!眹郎餍姓撦叿质顷懹^棋的表弟,不過只要是處理公事的時間,他都會以官職相稱,無論是在陸府還是皇城司。
陸觀棋放下手里的書卷。
“康遠飛鴿傳書,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朱夫子。不過朱夫子說宋清荷沒有來找過自己,甚至他都不知道宋泊簡已經(jīng)伏法?!眹郎餍械?。
“沒用點特殊辦法,讓他說實話?”陸觀棋問。
“朱夫子已經(jīng)年過八旬,康遠說他身體不怎么好,顫顫巍巍,不堪刑罰。康遠帶人在朱家村徹查過一遍,宋清荷應該真的沒有出現(xiàn)過?!?/p>
陸觀棋眉頭微蹙:“早知道宋勝是個廢物,連樣貌都不會描述,就應該給宋家留個活口?!?/p>
說完,他眸子一沉,心中已然有了別的主意。
“大全所有州府張貼告示,宋賊一案宋勝賣主求榮,隱瞞罪行,現(xiàn)已查明,宋勝參與販私鹽,功過不抵,論罪當誅。五日之后,當眾斬首,以儆效尤?!?/p>
陸觀棋一定要找到宋清荷,找到賬冊,將私鹽案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