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茫然的問道:“任府,你認識么?”
陸觀棋半邊唇角勾起邪氣弧度:“認識,老朋友了。你回去告訴宋姑娘,是任九淵,她知道。具體的,等我下次去再細說?!?/p>
“好?!迸峒蓱?。
陸觀棋轉身擦過青磚墻面,從巷子另一邊的出口消失在裴忌的視線里。
回到陸府的陸進氣急敗壞,進了書房的門就把擺在架子上的一盆君子蘭打翻在地,陸年跟在后頭不敢說話。
“這個翟自逢,京城一個客棧失火他也要派衙役挨個核對,我看是他太閑了!”陸進現(xiàn)在是啞巴吃黃連,只能忍下這憋氣事兒?!澳闳グ颜姿烧垇恚菚r候讓他接觸‘陸家的生意’了?!?/p>
今天的事兒是給陸進提了個醒,他畢竟在朝為官,很多場合他不方便出面。以前都是陸成業(yè)去辦,現(xiàn)在看來他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和定遠侯結親。陸兆松是陸家長子,該出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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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陸兆松就出現(xiàn)在陸進的面前。
邁進門檻的時候他便看見了一地的花盆碎片,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躬身抱拳道:“爹,您找我?!?/p>
陸進從書桌后起身,雙手背在身后,下巴一揚示意他坐下。
“爹和你說點貼心話?!?/p>
陸兆松走到圈椅前坐下,兩只手搭在扶手上。
“這滿朝文武,大多數(shù)都會做點生意貼補家用,陸家也是。不然光靠俸祿,想要體面的支撐起這么一大家子的開銷,太難了?!?/p>
“咱家不是有珠寶鋪么,成業(yè)一直在經營的。”陸兆松抬頭看向陸進,此時陸進已經從書桌后繞了出來,坐到了陸兆松的對面。
陸進端坐著,他忽地掀起唇角,噙著譏誚的冷笑:“你今年21歲,可因為那五年,還是和十五歲一樣的單純。你以為這幾家鋪子生意好,就能日賺斗金?這么說,裴家是落雁城的首富,在被罰款前的全部家當頂多就有七八十萬兩,賬面上能流動的不過一二十萬。咱陸家‘生意’好的時候,一個月能賺二十萬兩,當然了,生不逢時,沒賺幾個月大錢就被迫暫?!?/p>
陸進想來依然感到惋惜,晃晃頭。
“是私鹽么?”陸兆松輕聲問道。
陸進神色復雜的半瞇著眼睛看向陸兆松:“你都知道了?”
“爹,能收手不干么?”陸兆松抱著最后的一絲僥幸心理,問。
陸進猛地起身,衣袖掃落案幾上的茶杯,頸側青筋陰險,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你和觀棋一樣要和我作對么?”
“我們沒有?!?/p>
“沒有?你當我真不知道觀棋這個養(yǎng)不熟的東西,不僅把宋清荷藏起來,還轉頭站在她那邊,潛伏在我身邊伺機尋找我的把柄么!”陸進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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