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棋聽到‘阿忌’二字,瞳孔微縮,心中已然有了另一番猜測。
“把他帶下去?!标懹^棋對小五吩咐道。
他一個人獨(dú)半晌,起身離開皇城司。
回了新陸府,陸觀棋直接去了裴忌的廂房。
輕敲兩下門。
裴忌打開房門看見陸觀棋,微微一怔。
“陸大人,請進(jìn)。”裴忌面帶微笑,讓出一條路。
陸觀棋邁進(jìn)門里,走到圓桌旁,一只手杵在桌面:“黃柏山的信是不是在你手里?”
裴忌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我聽不懂陸大人在說什么,黃柏山是誰?什么信?”
陸觀棋回身,神色嚴(yán)肅:“我知道你怕什么,清兒不信任我,我理解。但是,這封信如果給了清兒,你有沒有想過她要通過什么方式向皇上伸冤?只有告御狀這一條路?!?/p>
聞言,裴忌眉頭微蹙。
“釘床,刀山,油鍋,這三道下來,清兒即使不死也是個半死?!标懹^棋道。“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p>
裴忌頓了頓,目光凝在虛空某處半晌,忽的抬眸看向陸觀棋,“我要等小姐回京定奪。小姐救了裴家,是裴家的恩人,如果小姐一定要告御狀,我可以替她?!?/p>
先前結(jié)下的孽根,盤根錯節(jié),在今天開了朵沁血的花。
陸觀棋眼簾低垂:“對不起?!?/p>
裴忌唇角微勾,眸中掠過一絲澀然:“裴家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p>
阿凱和苗大樹帶著蕭如晦和宋清荷還有勘礦師他們來到蓮花山金礦山。
礦山的入口從外面看不過是個稀松平常的山洞,很不起眼,及時有人路過也很難想到這里別有洞天。
苗大樹帶著他們從山洞進(jìn)去,經(jīng)一條小徑通往地下,經(jīng)過半年的開采,已經(jīng)挖出二十多丈遠(yuǎn)。
“我們平時都是在這兒挖礦?!泵绱髽洵h(huán)顧四周一圈,道:“稍微慢一點(diǎn),看守就會打我們一頓?!?/p>
蕭如晦問:“挖出來的礦石幾天會被送往外地?zé)捇???/p>
阿凱想了想:“好像是七八天,去一次要來回要三四天,倪哥就養(yǎng)了一匹馬,在山里走的是小推車,只有往外運(yùn)才會用到這匹馬。說是盡量不要引起附近村民注意,如果只有一匹馬的話,即使碰上了,也不會被懷疑?!?/p>
“是誰負(fù)責(zé)往外運(yùn)輸?”
“他叫大會,就是鼻子尖上長了個痣的,倪哥很信任他,重要的事情都會交給他。”阿凱解釋。
勘礦師提取了一些樣品包在紙里,走向蕭如晦:“王爺,樣品已經(jīng)采集好,今晚便能出結(jié)果?!?/p>
“好,辛苦了?!?/p>
“這是屬下分內(nèi)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