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昨天宋勝闖入你的房間,他是知道你是陸家長媳么?”
宋清荷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聽見門口有聲音,起初我以為是雪瑩,可是雪瑩進(jìn)門不可能不敲門。我就準(zhǔn)備出去看看。走到外室就看見宋勝背對著門,面朝內(nèi)室。我嚇壞了,根本喊不出聲。他沖上來掐住我脖子,直接把我按倒在地。我太害怕了,情急之下摸到簪子,就……”
回憶起昨天的事,宋清荷止不住發(fā)抖,雪瑩察覺后立馬雙手摟著宋清荷,帶著哭腔小聲安撫:“您現(xiàn)在安全了,我們都在,別怕?!?/p>
好像有什么東西堵在陸觀棋的胸口,令他發(fā)悶、透不過氣般的不舒服?!拔也粏柫耍笊?,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雪瑩倒了杯茶給宋清荷喝下,捋順后背試圖平復(fù)她的情緒,片刻后,宋清荷終于逐漸放松下來。
宋清荷抬眼看著陸觀棋,有氣無力:“我很想幫到你,可是只要一回想昨晚,我就心慌發(fā)抖,觀棋,等我再休息幾天,稍微好點(diǎn)了,我一定能想起更多?!?/p>
明明自己憔悴成那個樣子了,還是掛著自己,陸觀棋心生愧疚,道:“我……”
“成業(yè)?”宋清荷的目光越過陸觀棋,落在涼亭外的石子路上,陸成業(yè)和裴亭云從月門過來,正看向他們。
涼亭今天熱鬧極了。
陸觀棋聽見宋清荷的話,回頭,和陸成業(yè)對上視線后,并沒有起身,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反而是舉起茶杯,開始品茶。
裴亭云解釋道:“三少爺受陸大人所托,送些補(bǔ)品給忘宜,知道二少爺也在,就說來看看。”
陸成業(yè)眼珠子一轉(zhuǎn),打量著陸觀棋,開口就是陰陽怪氣:“我來是受爹所托,二哥呢?二哥這么關(guān)心大嫂,真是好小叔?!?/p>
陸觀棋放下茶杯,回:“我是受大哥所托。爹和大娘怕大哥嚇到,所以安排大嫂回娘家暫住,可是大哥還是知道了。你說這是為什么?”
說著,陸觀棋起身,直勾勾的看向陸成業(yè),陸成業(yè)也沒有躲,兩人就這么看似平靜實則波浪洶涌的面對面而立。
宋清荷和裴亭云對上視線,她在雪瑩的攙扶下起身,出言勸道:“都是一家人,我們每個人都很關(guān)心兆松,這其中肯定有誤會?!?/p>
陸成業(yè)鼻子一哼,傲慢道:“我和大哥是一母同胞,是真正為大哥好的人,怎么會故意讓大哥知道呢?倒是二哥你,不會是賊喊抓賊吧?”
陸觀棋發(fā)出冷笑:“那好,你看我能不能調(diào)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后搞小動作?!?/p>
說完,陸觀棋向宋清荷和裴亭云表示自己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探望大嫂?!?/p>
“我送二少爺。”裴亭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涼亭下,只剩三人。
陸成業(yè)背著手,一副為難且痛心的樣子,嘆氣道:“讓大嫂看笑話了。二哥和我跟大哥始終嫡庶有別,不是一條心。大哥心智尚幼,知道這些事對他不好,可這二哥為了一己私欲,居然故意放出消息,要是真給大哥嚇出個好歹,我肯定不能作罷!”
陸成業(yè)氣的猛拍桌子,已經(jīng)認(rèn)定是陸觀棋故意為之。
宋清荷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管是誰說的,肯定都是無心的?!?/p>
所以……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