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棋知道被誤會了,他看向得意洋洋的陸成業(yè)可以確定,是他所為。
“爹,這件事和大嫂沒有關(guān)系,是我請她過來的。”
“二哥,你不知道男女有別么,你和大嫂在一個屋里說話,門還關(guān)的真嚴實,你倆干點什么……別人可不好說,可憐我大哥,頭頂?shù)木G帽子都綠的發(fā)光了,還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陸進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陸觀棋喜歡的有夫之婦居然是宋清荷,可是這話又為什么會是宋清荷告訴給的陸夫人呢?
不過眼前的事實總不會撒謊,深夜兩人共處一室,是怎么也說不清的。
陸進走到陸觀棋面前,聲音低沉,再問一次:“你是不是和裴忘宜有私情?!?/p>
“爹?!币恢背聊乃吻搴赏蝗婚_口,搶在陸觀棋說話之前。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
“我請觀棋幫我調(diào)查兆松五年前的墜馬案,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彼吻搴傻穆曇舨淮螅瑓s驚得在場所有人一怔。
陸成業(yè)緊張的吞口吐沫,眼神飄忽。
陸進眉頭下壓:“說清楚,什么意思。”
宋清荷的眼神經(jīng)過陸進,看向站在門口的陸成業(yè),道:“五年前兆松在圍場墜馬,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為之。老天眷顧,兆松沒有死,還醒了過來,那人眼看著事情沒有如愿,于是潛入了兆松的房間,在他的藥里下了一種江湖上用于損人心智的藥。這也就是為什么兆松剛醒的時候人是正常的,過了兩天才變得癡傻?!?/p>
陸進追問:“是誰做的?”
“是成業(yè),兆松的一母同胞?!?/p>
陸進回頭。
陸成業(yè)趕忙否認:“裴忘宜,你在胡說什么,我和大哥是一母所生,我害誰也不可能害大哥啊,你編瞎話都不會編?!?/p>
宋清荷冷笑一聲:“你最恨你大哥,恨他搶了你的嫡長子身份,認為有他在,你就永遠都得不到父母的注意?!焙龆ы骸吧蟼€月,在渡州,你派出的殺手在我們與外公外出拜佛的路上截殺,我沒說錯吧?!?/p>
陸進眼睛瞬間瞪大,眼尾肌肉突突跳動,他竟不知還有這種事。
“你們回京的時候為什么沒有說?”
宋清荷黯然垂眸,道:“兆松仁厚,一怕爹娘擔(dān)心,二怕傷及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不許我們回來后向爹娘稟明。當(dāng)時幸遇外出查案的慎行,被他所救,才得以活命。成業(yè),你是看到兆松恢復(fù)神智,爹還準(zhǔn)備將陸家的鋪子交給兆松,所以再起殺心的吧。那可是你親哥哥啊,你怎么能下得去這個手!”
最后一句質(zhì)問,響徹書房。
陸成業(yè)對上父親猩紅的眸子,慌了神,但依然強裝鎮(zhèn)定:“你少血口噴人,證據(jù)呢?”
“彩蝶,你還記得么?”宋清荷開口,吐出一個名字?!八俏迥昵霸邛聽桚S伺候兆松的丫鬟,她在兆松出事后一個月蹊蹺身亡,因為她發(fā)現(xiàn)是你下毒謀害兆松!”
說著,宋清荷朝陸成業(yè)走去:“還有,在圍場。你弄丟了箭筒,非要和兆松一同出發(fā),這是巧合么?時逢秋天,落葉和雜草厚厚的鋪了一地,馬兒為何會受驚發(fā)狂,你在落葉之下做的手腳真當(dāng)無人知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