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輕柔的敲門聲,宋清荷敏銳的察覺出這和陸觀棋的敲門聲不同,她起身對裴忌道:“這好像不是陸觀棋,你去門口看仔細了再開門?!?/p>
剛經(jīng)過昨夜的驚嚇,阿碧臉色都變了,宋清荷伸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
“大少爺?”裴忌吃驚的聲音傳到宋清荷耳朵里。
這是宋清荷離開陸家后,陸兆松和宋清荷第一次見面。
他望著宋清荷穿著簡單素雅的青色衣衫,連發(fā)髻都變了模樣,陸兆松忽的意識到,這是宋清荷,不是‘裴忘宜’。
“昨夜的事,我聽說了,我放心不下來看看你?!标懻姿傻?。
“坐吧。”宋清荷道:“阿碧,去泡壺大紅袍。”
陸兆松眉峰微蹙,沉聲問道:“這些日子滯留在京,可是仍要翻查宋府的舊案?”
宋清荷聲音清冷,反問:“你希望我離開京城,隨便尋戶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將滿門血債就這么咽下?”
“我父親想要殺你,我阻止不了,觀棋也不可能每次都出現(xiàn)在你身邊。你的命比宋大人的冤屈更重要,我相信宋大人在天有靈也是這樣想的?!?/p>
陸兆松凝著目光,唇線抿得發(fā)白。
宋清荷直視著陸兆松,坦然道:“無論我身在何處,血海深仇未敢一日稍忘。我不求你與陸進父子反目,但我和陸進之間的事,你也不要過問?!?/p>
“昨夜觀棋將匕首和警告父親的書信釘在陸府的大門上,觀棋離開了陸家,我不能再離開了。”
陸兆松和陸觀棋是兩種性格的人,好的壞的他只會一個人默默消化掉,陸進的偽善和卑劣對陸兆松的沖擊更大。
宋清荷道:“所以你是來勸我放下一切,茍且于世?!?/p>
“我……”陸兆松辯駁的話竟然一句都說不出。半晌后才道了一句:“我不想看到你有事?!?/p>
宋清荷背過身去,阿碧泡好的大紅袍還放在桌上,她道:“我了解你的性子,這件事你不是能管得了的,你就不要再糾結(jié)了,我和陸進之間,肯定會死一個,至于是誰,各憑本事?!?/p>
“大哥?!标懹^棋下朝回來,不想?yún)s看見陸兆松在孟宅,猜他的來意很容易。
宋清荷扔下一句:“你們兄弟倆談談吧。”說完,便走出堂屋。
陸觀棋走到圈椅前坐下,“陸相看到我昨夜留下的信了?”
語氣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
陸兆松朝前兩步,“觀棋,你勸勸宋姑娘,盡早離開京城。昨天的事不管是不是爹做的,宋姑娘現(xiàn)在都很危險?!?/p>
陸觀棋抬頭看向兄長:“我勸不了。倒是兄長勸勸陸相,他若是再派人殺清兒,別怪我對陸家刀劍相向?!?/p>
“爹和宋姑娘之間有任何一個人有事,你都會難過的,不是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