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棋松開手,用被子把宋清荷包好,雙手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歲寧暗暗松口氣。
新陸府。
丫鬟為宋清荷換好衣服,出來向陸觀棋稟告,他這才進(jìn)去。
宋清荷還在昏睡中,請來的大夫這時(shí)帶著藥箱急匆匆的從外面進(jìn)來,陸觀棋趕忙讓出位置,“大夫,她怎么一直不醒?是不是被下藥了?”
“老夫這就瞧?!崩险吖叩剿吻搴傻拇策叄_始搭脈。
很快老者就斷出了問題,“大人,夫人是中了迷香,不過此物藥效強(qiáng)烈,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清醒?!?/p>
“可有副作用?”
“沒有,剛醒過來可能會感到頭昏,靜臥半天就好了?!?/p>
陸觀棋松口氣,忽的他又想起宋清荷腳上的傷:“大夫,麻煩您再給看看她腳上的刀傷?!?/p>
“好?!?/p>
陸觀棋掀開被子的一角,老者看到她腳底七八道口子,眉頭緊蹙:“可真是遭了罪。不過恢復(fù)的還不錯,我給開些增肌愈合的藥,一天三次,不要輕易下地走動,腳底要承受全身的重量,要等傷口完全長好了再下地?!?/p>
陸觀棋如釋重負(fù),點(diǎn)下頭:“我記下了?!?/p>
等大夫離開,陸觀棋搬了個椅子坐到宋清荷身邊,靜靜地看著她。
上次見她,也是這樣,“對不起。”陸觀棋喃喃道。
天空露出魚肚白,宋清荷慢慢睜開眼睛,她盯著陌生的天花板,余光瞥見有人,竟然是陸觀棋靠在床尾的位置,睡著了。
宋清荷回想起昨天睡前莫名其妙的昏沉,立馬叫醒陸觀棋:“陸觀棋、陸觀棋?!?/p>
陸觀棋猛然睜開眼,看到宋清荷醒了,他高興的起身湊過去:“清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宋清荷撐著胳膊坐起來:“這是哪兒?你怎么在這兒?”
“我……”陸觀棋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昨晚的事,話到了嘴邊根本說不出口。
“這是你家?”宋清荷環(huán)顧屋子里的擺設(shè),和福至宮完全不一樣。
陸觀棋硬著頭皮道:“嗯。我?guī)愠鰧m了,以后你就住這兒。宋大人的案子基本要結(jié)案,我……。”
他想用宋泊簡的事轉(zhuǎn)移話題。
“昨晚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宋清荷追問?!芭d懿把我當(dāng)做人質(zhì)扣在宮里,他怎么可能輕易讓你帶我走?”
陸觀棋沉默良久,道:“是我害了你,皇上……皇上……他……”
陸觀棋耳鳴不已,憤怒、悲傷、自責(zé),要把他撕裂一般。
宋清荷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她道:“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