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業(yè)反笑道:“二哥你還真是不懂女人心,我越是體虛,還堅持去找郡主,這才能感動到郡主。二哥你多跟我學(xué)著點吧?!?/p>
陸觀棋懶得聽,起身離開。
他人走到后花園時,變了方向,朝雎爾齋過去。
此時的宋清荷剛送走翡翠,滿腦子都是翡翠與自己說的那幾句話。
北邊驛站的信,喜歡水,除了北楚人,宋清荷想不到其他可能。
看來陸進(jìn)是約了北楚人見面,他又要做什么事?
和翡翠分開簽,宋清荷再三叮囑在偷聽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陸進(jìn)疑心重,切記別讓他發(fā)現(xiàn)端倪。
“大少奶奶,二少爺來了?!毖┈撦p輕敲響暖閣的門,道。
宋清荷抬眸:“請他進(jìn)來?!?/p>
等雪瑩退下,陸觀棋才開口問道:“你手腕的傷如何?讓我看看?!?/p>
宋清荷隨口應(yīng)道:“好多了?!?/p>
但陸觀棋還是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親自查看。
“消腫了,但還是很紅。任九淵下手真重?!标懹^棋不高興的念叨著。
宋清荷忽想起什么,問:“陸成業(yè)的案子查的如何?可有眉目?”
“查到倆混子,可能與此案有關(guān),我讓慎行負(fù)責(zé)了。”
宋清荷挑眉:“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原來不是??磥硎俏易宰鞫嗲榱??!?/p>
陸觀棋歪著頭,臉上掛著笑意,“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所以你才會如此認(rèn)為,你看得到我的心,是不是?”
宋清荷往后撤了一步,珍珠步搖在耳畔輕晃,眸光如水,輕聲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抓到真兇,我若真是看到了什么,才顯得是‘想多了’?!?/p>
陸觀棋索性承認(rèn),道:“是我安排人做的,他做了那么多錯事壞事,受點懲罰當(dāng)做教訓(xùn)了?!?/p>
宋清荷發(fā)出疑問:“既然如此,那倆混混又是怎么回事兒?”
“我猜是我爹試探我的,拋出線索,看看我是否認(rèn)真探查?!标懹^棋嘴角勾起一抹黯然的弧度。
宋清荷無奈的輕嘆一口氣:“陸家獨愛嫡長子,這事兒成業(yè)以前也說過,為了陸家縱使是掏心挖肝,在父母眼里,也始終比不過兆松?!痹捯絷┤欢?,她抬眸看著陸觀棋,目光里滿是澀然:“我倒是建議你好好琢磨琢磨這倆人的出現(xiàn),究竟是何意。別回頭落入有心人的陷阱?!?/p>
“清兒是何意?”陸觀棋問。
“要是爹安排的,那確實是試探你的意思,可如果是成業(yè)的人呢?我擔(dān)心這個,等你把這倆混混當(dāng)做兇手送到爹面前,成業(yè)要是跳出來說不是,那豈不是成了你弄虛作假。”
陸觀棋倒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宋清荷長睫輕顫,望著陸觀棋,“其實爹只是更看重兆松,而成業(yè),對兩位兄長才是有殺心。他恨兆松是長子,恨你是定遠(yuǎn)侯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你再想想吧?!?/p>
這時陸兆松從外面進(jìn)來,手里捧著一份糖炒栗子,原本面帶笑意的臉上因為看到陸觀棋而瞬間消失。
“觀棋?”
陸觀棋循聲回頭,看向門口。
陸兆松走過來:“什么時候來的,正好我差人去買的糖炒栗子,觀棋也吃點?!闭f著把手中的紙袋子伸到陸觀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