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她,宋清荷頓時提高警惕,但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
“南枝郡主也來了?!?/p>
南枝郡主還在記恨上次在德親王府的仇,她跟定遠侯主動要求來宋清荷的生辰宴上,必定要扳回一城,挫挫宋清荷的威風!
“放眼整個京城,連主母的生辰宴都未必有少夫人的隆重,這樣的酒席我可一定得來捧場呀。其他人雖然是沖著陸丞相來的,可我是沖著少夫人。”
宋清荷懶得和她說些道貌岸然的話,不如直接來戰(zhàn):“怎么,南枝郡主的意思是要我謝謝你么?我可不謝,定遠侯府一個人都不來的話,是定遠侯府的人沒禮貌,南枝郡主是替父來,我又不是郡主的爹,我謝謝什么呀?”
南枝郡主被氣的眼冒金星,指著宋清荷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宋清荷一副無辜的樣子,直接把南枝郡主的手打開:“別指著人哦,太沒家教了?!?/p>
“我還以為丞相府的嫡長媳是什么名門千金,不過是個暴發(fā)戶的女兒,難怪只會像潑婦一樣待客?!蹦现ぶ鞯芍吻搴桑彀臀?。
宋清荷笑笑:“郡主尊貴,還不是來給暴發(fā)戶的女兒賀壽。你要是有本事,就讓天下的商賈盡數(shù)消失,沒本事就閉嘴?!?/p>
這一幕把陸兆松看愣了,他完全沒有見過如此牙尖嘴利的妻子,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化解眼前的矛盾。
南枝郡主被馬氏寵了十幾年,從來受過這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臉憋的通紅,她身邊的丫鬟為了給主子出氣,竟然直接拋出手里的小木盒,擲向宋清荷。
宋清荷下意識側(cè)頭躲避,不想盒子竟然在途中被什么東西擊中,直接摔到地上。
是陸觀棋,他用隨身的玉佩擊中木盒,替宋清荷擋下危險。
“哪里來的狗奴才,居然敢在陸府傷人,傷的還是少夫人?!标懹^棋冷臉走過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丫鬟殺了。
丫鬟害怕了,躲到南枝郡主身后,南枝郡主看向陸觀棋。
陸觀棋盯著南枝郡主,話卻是對范馳海說的。
“把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行兇者送到衙門,讓杜大人審。”
丫鬟嚇得哭出聲,拽著南枝郡主的衣袖哀求:“郡主,您得救救奴婢?!?/p>
南枝郡主明白,今天若是讓人把自己的丫鬟扭送去了衙門,以后定遠侯府還有什么顏面。
她強裝鎮(zhèn)定,對陸觀棋問:“你是誰?”
“陸觀棋?!?/p>
南枝郡主知道陸觀棋,可從未見過他,原來皇帝身邊的冷血殺人魔長這樣,劍眉星目,透著英武之氣,只是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冷若冰霜,讓人不敢靠近。
“好了好了,觀棋,大嫂的生辰,送人去衙門多不吉利。”宋清荷出言緩和氣氛,對南枝郡主適當?shù)慕逃枎拙涞昧?,不能因小失大,讓陸進對自己產(chǎn)生不好的印象。
陸兆松也道:“是啊,觀棋,算了?!闭f著,上前把陸觀棋拉到身邊?!白?,喝酒去?!?/p>
南枝郡主就著臺階下,厲聲斥責丫鬟:“還不快給少夫人和陸大人磕頭認錯,真把你扔大牢,看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