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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因果循環(huán)（第2頁）

陸夫人渾身發(fā)顫：“她的話應(yīng)驗了，成業(yè)和那日的雜役有何區(qū)別?！?/p>

陸兆松瞳孔微縮，嘴角向下：“我知道，嚴(yán)姨娘的存在，包括現(xiàn)在的裴姨娘，都是您的肉中釘、眼中刺。我作為人子，無權(quán)責(zé)備您對爹的心，可您的感情只會把爹越推越遠(yuǎn)，您明白么？”

陸夫人白玉耳墜因為哭泣而亂晃，如風(fēng)中殘燭，“是你爹背信棄義，沒有信守成婚時對我的諾言！”

陸兆松想到陸進(jìn)和陸成業(yè)所做的惡事，想到還會有很多像宋清荷這般的仇家，他深吸一口氣，道：“娘，雖然女人有三從四德，可我認(rèn)為這不過是強(qiáng)加給女性的枷鎖。您先是您自己，然后才是陸相的主母。陸府深宅困住了您的心和情緒，您不應(yīng)該如此。”

如果有一天陸府因這些惡事覆滅，陸兆松不想看到母親肝腸寸斷，甚至可能會自絕于世。

陸夫人一頓，和陸進(jìn)成婚以來的點點滴滴如同走馬燈一樣在眼前循環(huán)。

她拜了半生的佛，卻在此刻頓悟，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下。

負(fù)責(zé)膳食的太監(jiān)端上今天晚上，興懿皇帝和陸觀棋要吃的晚膳。

興懿皇帝道：“你們都下去吧，朕和觀棋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用膳了，你們在，反倒不自在了。”

王懷力笑呵呵道：“那奴才等人就先退下了，萬歲爺有需要隨時喊奴才。”

“嗯，去吧?！?/p>

等太監(jiān)們都退下，興懿皇帝主動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給陸觀棋斟滿，“我們有三四年沒有這么這般對酌了，我今天不是皇上，是你的好兄弟，這幾年你替我除掉很多隱患，我敬你一杯?！?/p>

陸觀棋覆著劍繭的指尖抵住杯沿，“我答應(yīng)過你，一輩子做你的兄弟、侍衛(wèi)，我不會食言。”

興懿皇帝仰頭盡數(shù)飲盡杯子里的酒，指腹摩挲著空盞邊沿，他悵然若失道：“皇家手足多，卻偏偏沒有手足情。我這一路走來，踩著太多人的血，我坐擁江山，卻也空前的寂寞?！?/p>

陸觀棋沉吟片刻，道：“皇上，我有一事相求，想請您賜我府邸，明年我準(zhǔn)備搬出去?！?/p>

“哦？從前怎么勸你你都不肯，如今想明白了？”

陸觀棋低眉斂目對著桌上的酒杯，道：“嗯，想明白了。您不是問過我，如果販私鹽的人是我父親，我該怎么辦么？我終究做不來弒親證道的圣賢，但是今后我會盯緊了他，不容他再做下半分惡事。我心中一直所求的問題，有了答案，我想搬出去了?！?/p>

幾杯酒下肚，興懿皇帝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朕原本還想著在你和南枝郡主成婚的時候賜你一座大宅子呢?！?/p>

陸觀棋一愣，遲疑著：“皇上知道我和南枝郡主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