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p>
“你怎么在這兒,今天沒去裴宅么?”陸觀棋倒不是關(guān)心裴亭云,而是這是宋清荷的意思,如果裴亭云真的出什么事,他怕宋清荷接受不了。
如果沒有裴亭云當(dāng)初的脅迫,宋清荷可能真的會死在逃亡的半路。
嚴(yán)慎行答應(yīng)宋清荷對陸家保守裴亭云離京的事,他只好道:“應(yīng)該沒事了,大少奶奶讓我回來?!?/p>
陸觀棋不疑有他:“那正好,你回去收拾幾件衣服,明天隨我們?nèi)コ绫??!?/p>
“是?!眹?yán)慎行抱拳應(yīng)道。
回到陸府,陸觀棋先回了韶光苑告訴嚴(yán)若敏自己要出公差幾天,被問起過年能回來么,陸觀棋笑著道:“我盡量,應(yīng)該沒問題?!?/p>
嚴(yán)若敏從不會干涉兒子的公事,“官家的事要緊,在外面要注意安全?!?/p>
“嗯。娘,大哥邀我過去吃飯,今天晚上我不陪您了?!标懹^棋但凡是有時間的情況下,每次出遠(yuǎn)門前都會陪嚴(yán)若敏吃飯,今天是第一次沒有這么做。
嚴(yán)若敏道:“好,你去吧,你們兄弟沒事兒多走動,好事兒?!?/p>
走之前,嚴(yán)若敏特地吩咐丫鬟拿來一盒點心,讓陸觀棋帶去。
雎爾齋里,宋清荷、陸觀棋和陸兆松三人圍坐桌旁,丫鬟立于一側(cè)服侍左右。
陸兆松給二弟斟滿酒,道:“二弟這些年為國為家沒少操勞,眼瞅著要過年了,還要出公差,二弟辛苦,做大哥的敬你一杯?!?/p>
陸兆松酒量隨了陸進(jìn),這一杯下肚,他被辣的忍不住哈氣。
陸觀棋舉起杯子:“職責(zé)所在,何談辛苦?!?/p>
宋清荷不屑和厭惡之情涌上眼梢,她目光落在擺在中間的那道松鼠鱖魚上,聽著這兩人說話。
飲盡杯中酒,陸觀棋放下杯子,忽然道:“我辦過冤案?!?/p>
陸兆松問:“什么冤案?觀棋的辦事能力有目共睹,怎會如此?”
丫鬟為二人再次斟滿酒。
陸觀棋深吐一口氣:“有心之人故意栽贓,設(shè)下證據(jù)等我入局,我信以為真,那人的全家皆被誅。”
陸兆松瞳孔微縮,看一眼宋清荷,宋清荷斜睨著陸觀棋,聽他說話。
“觀棋是才知道真相的么?”
“十月份我因為其他案子抓了一人,那人便是冤案中的關(guān)鍵證人,可那起案子中此人早已畏罪自殺。死而復(fù)生,竟是好大一盤棋?!标懹^棋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火辣辣的。
“知道了也沒用了,事實已成。”
宋清荷周身緊繃如弓,纖指骨節(jié)寸寸泛白,丹蔻刺入掌心尤未覺痛。衙齒咬得腮邊胭脂都褪了三分顏色。
陸兆松趕忙道:“我們喝酒,我準(zhǔn)備了解酒湯,今晚觀棋放心的喝,等解酒湯喝上,保管你明日動身,縱韁躍馬,必不誤了正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