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鴻接到士兵來報信,找了一圈才在房子后找到蕭如晦和宋清荷默立樹前,廣袖與錦袍相隔不過寸許,話音未落已覺蹊蹺。
“王爺?”傅驚鴻小聲的喚了一句。
蕭如晦如夢初醒般側(cè)身,“好,我和宋姑娘先回去,你留下等勘礦師?!?/p>
說罷,蕭如晦看向宋清荷,輕聲輕柔幾分:“宋姑娘請。”
宋清荷仰起頭,應(yīng)道:“嗯。”
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傅驚鴻站在原地,滿腦子的疑問。
蕭如晦和宋清荷還有兩個士兵策馬回到縣衙,縣衙公堂里龔必達(dá)和邵校尉站在公堂的案幾前,三個年輕男人被困住手腕,跪在地上。
見到蕭如晦,邵校尉上前一步:“王爺,這三人是我們在楚州抓獲的涉案人員,其余的還在搜捕中。”
蕭如晦走到三人面前,忽的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的鼻子上有個痣,和阿凱所描述的‘大會’一樣。
“你們?nèi)齻€都叫什么?”
蕭如晦問。
三人不情不愿的依次回答了三個名字,‘田明’、‘王豐’、‘申會’。
“邵校尉,麻煩你先帶人把田明和王豐帶下去,分別關(guān)押在縣衙大牢,本王先從申會問起?!?/p>
同伙被帶走,申會緊張的吞口吐沫,眼珠子亂轉(zhuǎn)。
“申會,盜采金礦的幕后老板是誰?”
申會哭喪著臉:“小的就是個干活兒的,哪里能知道幕后老板是誰。”
蕭如晦淡淡的說道:“盜采金礦的數(shù)額只要是達(dá)到五百兩,便是誅九族的死罪,我們目前正在統(tǒng)計被盜采的黃金重量,顯然是超過了五百兩。不要說你了,就你的旁系親屬,都會被處斬?!?/p>
聽到這話,申會呆坐到地上,“誅九族??。啃〉牟恢肋@么大的罪啊,大人開恩啊大人。”
申會像個蟲子一樣朝蕭如晦蛄蛹,被邵校尉一腳抵住肩膀,“老實待著!”
申會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大人,小的都說,是褚老板讓倪哥雇我們?nèi)サ纳徎ㄉ?,說是事成之后一人給我們一百兩。褚老板是我們楚州的大戶,褚家客棧的老板,小的貪財又不想出苦力才答應(yīng)去山里做看守,可是真不知道這事兒這么大啊。”
“你們還有幾個人?都在什么地方?”
“還有六個,其實是七個,但是被倪哥給扔在山里一個。倪哥讓我們避風(fēng)頭,我們都是各回各家。我和王豐他倆因為是小時候的玩伴,關(guān)系好,就住在一起。其他人,小的也不知道住在哪兒。”申會瑟縮著脖頸囁嚅:“估計我們?nèi)齻€被抓了,他們肯定害怕的不敢出門。”
蕭如晦俯身逼視:“說清楚,你在山中司職何務(wù)?“
“把剝離出來的礦石原料送到楚州?!?/p>
“楚州到蓮花縣單程不過三四個時辰,但是據(jù)本王所知,你去一次要兩天左右。你再撒謊,就換王豐他們來說,別怪本王沒給你立功的機(jī)會?!笔捜缁拮院黹g溢出一聲冷笑,“看來你是想嘗嘗烙刑的滋味。來人,把他拖下去行刑?!?/p>
申會看著奔著自己過來的衙役,拼命的扭動身軀:“小的沒有撒謊,倪哥說不能讓其他人根據(jù)小的往返時間猜出小的去了何地,所以每次到了楚州,小的都會在褚家客棧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再回蓮花山?!?/p>
蕭如晦劍眉下壓:“你說幕后之人是褚老板,可知他的全名?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的話所言非虛呢?”
“我們楚州人都知道褚老板,他是楚州的大善人,經(jīng)常施粥的。小的只知道他叫褚樂,證據(jù)……”申會努力回想:“小的每次去褚家客棧,都是被安排免費(fèi)住天字號房,天字號房一個晚上就要十兩銀子,不是褚老板讓免費(fèi)住,小的哪兒能住得起。因為常駐,小的的貼身衣物還放在客棧房間里呢!”
這時,在旁邊速記的白昊雋起身,拿過剛才他幾下的申會證詞,蕭如晦看過后讓申會在上面按手印。
“帶他下去?!笔捜缁薹愿赖馈?/p>
看著申會被衙役拖走,蕭如晦道:“邵校尉,立馬命人搜查褚家客棧,全程做到固證,將褚樂帶到蓮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