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陸成業(yè)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
屋子里的人這才出來,叫住了剛才與陸成業(yè)說話的親從官。
“高哥。”親從官恭敬的稱呼道。
“剛才和誰說話呢?怎么可以亂透露大人的行動?”高喬板著臉,對這個新來的親從官厲聲道。
親從官小聲解釋:“那是陸大人的親弟弟。”
“那也不能說,做咱們這行的嘴要緊,下不為例。”高喬瞪著眼睛批評,給親從官嚇得脖子一縮,連聲應(yīng)道:“知道了知道了?!?/p>
高喬一擺手,讓他趕緊走,親從官小跑著離開。
站在原地的高喬眼珠子一轉(zhuǎn),立馬快步追了出去。
陸成業(yè)還差幾步就要走出皇城司的大門,被身后傳來的陣陣呼聲叫住。
他扭頭一看,是個親從官打扮的人朝自己跑來。
“三少爺,等等?!?/p>
高喬露出討好的笑:“三少爺,您好,我叫高喬,是這里的親從官?!?/p>
陸成業(yè)眼神上下掃了他一遍,問:“找我何事?”
高喬湊前一步,把頭離陸成業(yè)更近一些,低語道:“三少爺想問什么,我可能知道。”
圖州。
陸觀棋和嚴慎行兩人騎馬來到楊樹地,在這周圍找了一個多時辰終于找到那天殺‘官差’的黑市廣場,地中間的柱子還立在原地。順著小路,他們朝黑市入口走去,發(fā)現(xiàn)原本兩側(cè)的房屋和院子都被燒毀,只剩斷壁殘垣。
嚴慎行越看眉頭越皺,“原來黑市的入口是遠離圖州城門的那一側(cè),這個廣場離城門頂多半個時辰的路程,要是騎快馬差不多一炷香。這里著火,圖州城里不可能看不到吧?!?/p>
陸觀棋一手牽著馬,道:“我現(xiàn)在懷疑謝書覺與此案有關(guān)。明天早上我們?nèi)??!?/p>
“難道謝書覺是李淺的人?李淺發(fā)現(xiàn)我們在查黑市的糧案,所以一把火燒了黑市。那崇北那邊,他肯定也會這么做。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立刻傳信給康遠,讓他小心!”嚴慎行越說越急,恨不得立刻飛去崇北固證。
陸觀棋扭頭看了嚴慎行一眼,沒有說話。
崇北的糧案是陸進所為,所以證據(jù)暫時不會被處理。況且于私心,他希望陸進就此‘金盆洗手’,再也不要沾違反國家綱紀的事情。
雖然還不知道李淺此舉的目的究竟為何,但陸觀棋不覺得他會因為被皇城司盯上而做出抹去黑市這么大的犧牲。
私販糧食的脈絡(luò)如果重建,需要眾多的精力和財力,絕非易事。
還有李多,她來圖州會不會是給李淺和謝書覺充當(dāng)傳話者的?
夜幕漸黑,陸觀棋身穿夜行服悄然潛入被衙役守衛(wèi)住的驛站,這里距離圖州府衙不過七八里地,一共有三個小院子組,李多的隨行侍衛(wèi)在最外面的院子,她帶著貼身侍女和小廝住在中間。
以陸觀棋的輕功,想要躲過衙役的視線輕而易舉,他很快就找到了中間院子的東廂房。
陸觀棋用手指戳破窗戶紙,方便自己觀察到里面的情況。
李多坐在羅漢床上,雙手搭在膝蓋上,侍女跪著端一木托盤,上面擺著一個青花瓷小瓶,另一個侍女拿起小瓶,用柳枝沾取里面的液體點撒在李多身上。
槐花夾雜著茉莉的香氣,應(yīng)該是用水融了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