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好好查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自己的面子?!标懛蛉藲獾男乜谄鹌鸱?。
“觀棋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還有,他也是你名義上的兒子,陸家主母的胸襟,莫非還不如大街上賣豆腐的婦人?!”陸進拔高嗓門,只盯著結(jié)發(fā)二十載的陸夫人。
翡翠上前勸架:“老爺您消消氣,三少爺還在里面躺著呢,您這么大聲音,會讓三少爺擔心爹娘不和,還怎么好好養(yǎng)傷呀,就當為了三少爺,別生氣啦。”
陸夫人的氣有了撒的地方,她指著翡翠怒罵:“有你什么事兒?輪得著你來勸。”
陸進厲聲斥責道:“胡子凡!”
“你為了一個妾,直呼我大名?”陸夫人瞪著眼珠子,眼尾滿是血絲。
斕嬤嬤淚珠子直掉,生怕再上演一次陸夫人被‘軟禁’在佛堂的事,“夫人,老爺讓二少爺調(diào)查,二少爺肯定不會辜負老爺。”
這時陸兆松和宋清荷從外面進來,兩人先是和陸進陸夫人請安,隨即便察覺出氣氛不對。
“爹,娘,你們……”陸兆松看看陸進,又看向陸夫人。
陸夫人側(cè)過頭去,哽咽著道:“沒事兒。娘是心疼你弟弟,大夫說肩膀上的那刀都見著骨頭了,以后會落下疼痛的毛病。”
陸進液收斂了怒氣,語調(diào)柔和許多:“成業(yè)在里面,你去看看他吧。”
“哎?!标懻姿申懻姿纱故讘暎崎_內(nèi)室的門走進去。
宋清荷因為身為長嫂,不方便進小叔子只著里衣的屋子,便留了在外面。
她假裝關(guān)切,問:“爹,娘,到底怎么回事呀?成業(yè)怎么被人傷成這樣?知道是誰么?”
陸進負手而立,嘴角微沉,道:“早上成業(yè)說要去鋪子看看,車夫說他們途徑華富街時,馬車拐進背巷,忽然前后各出現(xiàn)兩個持刀的黑衣男人,他們將成業(yè)堵在中間,不由分說上來就是砍。成業(yè)雖然習武,可是那四人武功高強,在成業(yè)之上,很快就占得上風,出手傷了成業(yè)?!彼艺柒晃粘扇?,白玉扳指泛著冷芒。
宋清荷疑惑的問道:“那車夫有受傷么?”
“沒有?!?/p>
“那就是沖著成業(yè)來的?!彼吻搴扇粲兴嫉溃骸澳堑脝枂柍蓸I(yè),有沒有什么仇人,從這里找,應該能找出真兇。”
陸進回道:“我已經(jīng)讓下人去找觀棋了,此事不方便報官,讓觀棋查更好。”
宋清荷眉頭微蹙,遲疑著說道:“可是……成業(yè)和觀棋的關(guān)系,讓觀棋去查,好么?”
陸夫人一聽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更有底氣:“老爺,這事兒連忘宜都能看清楚。府里誰不知道陸觀棋和我們這支關(guān)系一般,甚至他還特地告訴兆松,忘宜在菩提寺遇襲的事,你就說他安了什么心?!?/p>
陸進沉默不語。
宋清荷提議道:“爹,娘,兒媳倒有一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