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慎行擺手:“沒有沒有,當(dāng)初你買這宅子也只是隨手,我從沒對任何人說過。江歲寧知道這兒……很奇怪啊……”
陸觀棋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那應(yīng)該是陸相一直都有在暗中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吧……或者是這次我離開陸家后他找人調(diào)查我,讓江歲寧來找我,也是為了讓我知道,我做什么事他都清楚?!?/p>
這話有理,嚴(yán)慎行剛想問江歲寧來找他做什么,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嚴(yán)慎行起身去門口,警惕的問:“誰?”
“我是陸兆松。”
聽見是大少爺?shù)拿?,?yán)慎行忙打開門,陸兆松身穿墨色斗篷,帽子扣在頭上,“大少爺,您快請進(jìn)?!?/p>
陸兆松邁進(jìn)門檻,“觀棋在么?”
“在?!眹?yán)慎行帶著陸兆松經(jīng)過影壁墻朝正廳走去,走到門口便道:“表哥,是大少爺?!?/p>
陸觀棋起身,果然在嚴(yán)慎行身后看見了陸兆松。
“大哥?”
陸兆松摘下帽子,身上帶來了外面的寒氣,他道:“你的地址是我跟江歲寧打聽出來的,她說是爹告訴她的。觀棋,你一定要小心。”
陸觀棋低聲道:“和我猜的一樣。我知道了大哥,這幾天我娘還好么?那天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和她。”
陸兆松回道:“知道你和爹斷絕關(guān)系,急火攻心病倒了,但是你不用太擔(dān)心,大夫給開了藥,沒什么問題,估計四五天就能恢復(fù)?!?/p>
最后兩句陸兆松說的很急,生怕慢了點(diǎn)會讓陸觀棋跟著擔(dān)心。
陸觀棋沉默良久,眼尾微紅。
“不管你怎么做,都一定會有辜負(fù)。”陸兆松伸手拍了拍陸觀棋的肩膀,“我會照顧好嚴(yán)姨娘的,你放心?!?/p>
陸觀棋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哽咽:“謝謝大哥。”
“我今天來,還有一事,爹為了討好皇上要把江歲寧送進(jìn)宮,是要和你爭皇上的信任。觀棋,你一定要小心,爹……沒那么容易對付。”陸兆松盡快的把話說的委婉些。
他完全理解陸觀棋的處境,因?yàn)樗材芨惺艿竭@場忠孝兩難全的拉扯中,煎熬的滋味。
無論怎么做,都是錯。
陸觀棋:“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一街之隔的孟宅。
裴忌取回來的賬冊,雙手交到宋清荷手上。
馬上要一年了,這本當(dāng)初在逃亡路上藏在觀音像后的賬冊依然完好,宋清荷甚至好像還能感覺到那天大火的炙烤,仿佛賬冊都是燙手的。
去房間里把它和從殷啟那里得來的賬本一起放在床鋪的下面,然后走出內(nèi)室。
“辛苦了?!彼吻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