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掌門……”
“修復道心需要漫長的歲月,未免你無聊,找些瑣碎做做也挺好。”
不等宋元喜再次拒絕,范陽已經(jīng)率先離開。
少年看著遠去的背影,轉(zhuǎn)頭再看帶自己到此的男人,心里極端別扭。
短短幾個交鋒,聽得這些人的交流,他已經(jīng)知道這里不是仙界,而是比凡俗界高一等的修真界。
而這個帶自己進入修真界的男人是這個宗門的道尊,雖不知道尊是什么修為,但一宗掌門對其都客客氣氣的,可以想見地位之高。
然就是這么能耐的一個高階修士,卻不愿意要他!
“玄恒道尊?!?/p>
少年沖著宋元喜行禮,直接說道:“小子十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時刻銘記于心,來日一定報答。我也不敢在此叨擾為難道尊,若宗門愿意留下我,我可以自行學習和修煉,至于師父……我可以不要?!?/p>
宋元喜看向眼前少年,只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完全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雖假裝鎮(zhèn)定,但是眼神里藏著的情緒,卻是泄露無疑。
失望、不甘,卻又倔強之極。
這可是自己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最終找回來的弟弟啊,怎么舍得讓他有這樣的情緒呢!
宋元喜頓時不再糾結(jié),比起當自己弟弟的師父,極有可能把人教歪了,還是顧好眼前,保證小小少年健康成長,這才是首要。
“我不是不愿教你,唉,你可能不曉得,我這人修煉至今,其實學得特別稀爛。若是你跟著我學得不三不四,我當真要痛心死?!?/p>
少年卻是眼睛發(fā)亮,當即一個滑跪,直接給宋元喜磕了三個頭。
高聲朗道:“師父在上,徒弟宋元歡拜見師父!”
宋元喜第一次得親弟的跪拜,這感覺,嘖……怎么說呢!有那么一些些別扭。
然對方跪的次數(shù)多了,漸漸地,他也就麻木了。甚至自我催眠:長兄為父,爹娘不在,弟弟跪我也是應(yīng)當?shù)模瑳]毛?。?/p>
狗子一拖三玩耍歸來,得知自家爹爹收了個徒弟,又得知徒弟竟是宋元若轉(zhuǎn)世,而后又見少年畢恭畢敬的伺候在旁,簡直驚呆住。
“爹爹,你這么折騰小叔,不怕日后他記憶回歸,揍你啊?”
宋元喜接過宋元歡遞過來的溫度正好的清茶,抿了口,神識傳音回道:“元若敬愛兄長,自是不會計較。元歡如今也是乖巧,即便日后徹底醒來,也只會尊我愛我,才不會叛逆?!?/p>
“行吧,爹爹你高興就好。不過小叔,啊不是,我是說元歡,他雖是五靈根,但是天賦值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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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高,若是煉體,是不是太屈才了?”
宋元喜一把薅住狗子,差點鎖喉,“小花,你這是嫌棄我的《陰陽訣》,也不將你好兄弟團子放在眼里了?還是說,你看不起我?guī)煾甘莻€煉體的?”
這話可就得罪大了,狗子當然不會承認。
于是話題一轉(zhuǎn),說起宋元歡的現(xiàn)狀,“爹爹,你要他去往各峰學習基礎(chǔ),各峰長老反饋十分良好,六壬堂那里考核也剛結(jié)束,全優(yōu)等生呢!煉體的話,太單一了。”
宋元喜亦是笑瞇了眼,仿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那是,我的弟弟,即便再怎么轉(zhuǎn)世,聰明還是那么聰明。我自是不會將他的才華埋沒,他這樣的人,即便是廢柴五靈根,也該學得世間最上乘的功法?!?/p>
狗子聽不懂,畢竟第二日,宋元歡從六壬堂畢業(yè),就開啟戴小金鐲跑山的苦差事兒。
少年單薄的身影,一遍遍在萬海峰的萬階臺上奔跑,這人還不像當年的宋元喜,自來熟與人嘮嗑,各種打交道。就那么悶頭一股腦兒跑上跑下,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一個月,一年,數(sh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