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證實林歡殺了人,即便殺的是韃子,他也有把握用手中的權力,以迅雷不及掩耳,將林歡弄死。
以后不管有誰站出來替林歡說話,他都可以推得干干凈凈。
馮錚也馬上意識到這一層,馬上派人開始勘驗實體,對林歡搜身。
慕若蘭想要阻止,可“恰逢其時”醒來的林歡卻欣然同意。
經過勘驗,幾人明顯都是死在鋒利的刀刃之下,現(xiàn)場的斧頭并不能造成這種傷口。
可現(xiàn)場只有一個未開刃的茶刀。
經過搜身,林歡身上并沒有武器,只有一疊銀票。
搜遍屋子也沒發(fā)現(xiàn)。
馮錚一下子急了,拔劍指著林歡。
“林歡!你個手腳被廢的廢物,究竟如何殺人,如何藏匿兇器。快說!否則,本將軍現(xiàn)在就將你就地正法?!?/p>
林歡卻淡淡道:“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如何知道我手腳被廢?難道是案件沒發(fā)生,就有人去邊軍告狀?城內殺人越貨的事情,還歸你邊軍管了?”
反正現(xiàn)在一大堆人看著呢。
而且沈碧婷站在自己這邊,明擺著對方就是色厲內荏,無能狂吼罷了。
一句話將大家點醒。
門外的人紛紛議論。
“是啊。這些當兵的剛才在樓梯上站了好長時間,咱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里等什么。”
“可不嘛!要是他們不知道里面有事發(fā)生,干嘛要在那等?”
“可既然知道有事,為什么還要等著死人了再進?”
“我看啊,他們邊軍就是狗拿耗子。那里死的都是韃子。他們不去查韃子為什么來行兇,反而一口咬定那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公子殺人。還有天理嗎?”
馮錚的臉有些掛不住了,余光瞥見沒事兒人一樣的胡致遠,他心里便意難平。
“本將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剛才在下面遇到胡大人。胡大人親口告訴我的。”
“另外,正因為死的人是韃子,所以我們邊軍才要管。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跟私通韃子的案子。現(xiàn)在懷疑林歡就是私通韃子的人,因為利益糾葛,所以才殺人。”
說著說著他都開始佩服自己的口才,而且好像還突然說對路子了。
他抬手指著從林歡身上搜出來的銀票。
“此人乃是昨日剛剛來到本縣的配婚男丁。如何今日便懷揣近兩千兩銀票?這就是他私通韃子的鐵證!也正是因為這些銀子,所以他們才內斗。”
眾人被他這么一忽悠,當即倒吸了口涼氣。
看林歡的眼神,也不是那么無辜了。
因為大家確實都恨韃子。
基本上現(xiàn)在連山縣活著的人,隨便拉出一個,家里都有親屬死在韃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