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說完,李東風(fēng)沒接話,只專心磨刀,青衫想了想又說道:“南馬場到東都就百十里路程,若無意外,十天半個月也就打下來了,后面就是你們男人的天下了??梢越o楊先生商議一下,軍中各將士該得什么功名封什么稱號,現(xiàn)在就可以著手準(zhǔn)備?!?/p>
“若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青衫說著就要起身。
“青衫?!崩顤|風(fēng)突然喊道。他拿指腹剮蹭著刀口,把刀身反過來,撩了一些水淋上去,又接著磨刀。青衫見他有話說,又返身坐到凳子上。
大刀被磨得呲嚓作響,李東風(fēng)一邊看著手中的刀,一邊和青衫說話:“楊嘉和長意都送回應(yīng)天了,你搬回來吧?!?/p>
青衫回道:“天逐漸冷了,近日我身子越發(fā)不好,該去莊子養(yǎng)一養(yǎng)。”
“是不是因為我殺了謝大寒,你生氣了?”
青衫搖搖頭:“沒有。”
“那你為何一直都沒有來看我,你晚間在營中閑逛,我多次看你從這路過。我在這二層都能看到你,你故意躲著我,還把帳篷支的越來越遠(yuǎn)。”李東風(fēng)語氣放軟:“青衫,我殺他是有原因的,不僅是因為他幫郭長鳴通信?!?/p>
“將軍,我知道,此事你沒有做錯。我只是想盡力去救他,或許能救回來呢?我也知道,如果不罰他,何談軍中律令,三軍主將豈不落了一個包庇,親疏不分的名頭。”
聽她這般說,李東風(fēng)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離營,你若是不想和我同住,我搬走就是?!?/p>
青衫接著道:“若說此事,主要責(zé)任在我,我也是和郭長鳴私下接觸的首要之人,將軍不罰我,我卻不能不知輕重。我去莊子,一為調(diào)理身子,二為證將軍清名。”李東風(fēng)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停下手中的活,賭氣般的看著青衫。
青衫再次起身:“我先回了,祝將軍早日榮登大寶。”
青衫走后,李東風(fēng)執(zhí)起磨好的大刀,劈在一旁的桌腿上,不來就不來吧,好容易把人盼來了,還是來氣他的。氣大傷身果真不假,他只覺胸前的傷口隱隱作痛,抬手扶著胸口深呼。
青衫和李楓兩人下了鸞樓,李御進(jìn)到一層的暗間,他打開暗間的窗戶看著兩人漸行漸遠(yuǎn)。剛剛在一層,雖然他只和青衫短短一息便分開,可胳膊攬腰的瞬間卻感受到了她身子的異常。
便隱在暗處觀察青衫,他曾經(jīng)數(shù)夜不眠的窺伺她的一舉一動,僅僅憑借她在李東風(fēng)面前的小動作,比如就坐后不動聲色的收攏披風(fēng),和李東風(fēng)說話時表面看著放松,可身體卻是緊繃著的,再加上她下樓梯時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
此刻李御俯身在窗邊,面具下的他瞇著眼睛,可距離太遠(yuǎn),外面又太黑,只遠(yuǎn)遠(yuǎn)望著寒風(fēng)里的兩人相攜著走遠(yuǎn)。
“呵。”趙寧禁不住笑了一聲。他今晚不當(dāng)值便躺在暗間休息,青衫上樓、下樓他聽的分明。見李御呆怔著看著窗外,他也掀開被褥探出窗往遠(yuǎn)處看了一眼:“人都走遠(yuǎn)了?!崩钣鶝]理他,依舊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李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他越想越心驚,心里暗自猜測青衫懷的是誰的孩子,李東風(fēng)?郭長鳴?還是李楓?心里又氣又恨,一時無法遏制心緒,體內(nèi)的氣血如人的心思一樣直往上翻涌。
“嘖。”趙寧和他嫌棄的瞥了一眼李御:“只見一面就能氣血不穩(wěn),真是出息。”
李御抬手解開臉上的面具,深吸一口氣平復(fù)紛亂的心緒,滿臉悵然望著窗外的黑暗??此@副樣子,今晚恐怕沒有心思守夜了,趙寧從床上起身:“今晚你好好歇著吧?!彼麆t隨手拿起自己的面具戴上,出了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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