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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就在這嗎（第2頁）

“剛剛吵醒了？”長鳴問道，青衫搖搖頭。

“我給姑娘梳頭吧？”長鳴拿起一把木梳，青衫坐到梳妝臺前，由長鳴解開她一頭長發(fā)。

“在學舍的時候，我曾跟教習嬤嬤學過梳頭。學的時候我就想，以后跟著姑娘，說不定哪日會用上。嬤嬤夸我，學舍的女學生都沒有我梳的好?！?/p>

他把青衫頭發(fā)分開，一點一點，從上到下，慢慢梳攏。長鳴沒說錯，他梳頭發(fā)的手藝果真不錯，一頭青絲梳的一絲不茍，挽了一個漂亮的發(fā)髻。

他看了一眼從青衫頭上拆下來的銀簪子，抬手拉開桌上的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根通體清脆的碧玉簪。

“姑娘的頭發(fā)烏黑油亮，正配玉簪?！彼延耵⒉暹M青衫的烏發(fā)中。

青衫和鏡子中的長鳴對視著，這一刻，長鳴的心在顫抖，他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錯開眼，在鏡中細細描繪青衫的臉龐：“姑娘若有想問的，長鳴知無不言?！?/p>

“為何要做此事？”

“我在背后操勞，他在人前享受，心中不平。我心性脾氣比他好，模樣也不比他差，他擅武，我擅文，姑娘為何選他？”

“姑娘在臨安城出事，我去臨安尋你，我都到了回龍關(guān)，他遣人把我押送回應天城。后來我寫信去臨安，一連三封都被駁斥。從臨安南下的時候，我想和姑娘同去，他又在一旁阻攔，留我守城。他是三軍主將，有人有勢，我無法與之抗辯?？晌乙蚕牒凸媚锶找瓜喟椋幢樯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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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長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起事，為姑娘，更是為我自己，謀劃了一年，專等他去東都謝恩。我與他，姑娘選一個吧。“

青衫臉色鐵青看著鏡中的男子：“我不愛他，也不愛你，誰做將軍對我來說都一樣，你若手段高明，直接殺了他也就算了，不就是收拾下爛攤子接著往前走?！?/p>

“可你偏偏要我知道，我身邊的人都是你安排的，這些信件能送到我面前也都是你點頭同意的，你故意讓人把信送到我面前來。你在逼著我做選擇，誰生誰死，二選一，好玩嗎？”

“只選一次，以后再也不讓姑娘為難了?！?/p>

“你做這一切若是為了我，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踐踏你這一片真心，收手吧。趁著事情沒鬧大，你帶著你的人不管去西北還是去西南，或者跟胡洲去南洋，走的遠遠的，以后不要再回來了?！?/p>

長鳴愣住了，隨即彎身抱著青衫，他側(cè)頭和青衫的臉頰相貼，不信青衫就這樣把他拋棄了。

他看著銅鏡中的相互依偎的兩人，問青衫：“為什么？我哪兒不如他？”

“你讓我如何選？整個北地和南地都知道三軍主將是李東風，是李大將軍，我若選了你，三軍必亂，東南、西南再起浩劫。陸黑還在十萬大山追擊龍參，我們?nèi)舫黾劼?，龍參馬上就會沖出大山殺到家門口。十年吶，多少個日夜披星戴月的籌謀，這一路走來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

“姑娘只說我，他雖然去了東都，應天城依舊有他的人手，我做這些事情，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他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都不說，這也是他安排好的。就是亂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遍L鳴緊緊抱著青衫，用鼻尖蹭著青衫的臉龐：“讓我撤出人手，可以。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p>

長鳴咽了一口唾沫，喉結(jié)上下起伏：“我想要你?！?/p>

“可以?！鼻嗌啦患偎妓鞯膽恕?/p>

她坐在凳子上，身上還掛著長鳴，青衫左右看了一圈，就要解身上的衣服，問道：“就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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