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道對青衫來說剛好,可放到胡洲身上跟撓癢癢似的,胡洲挺了挺肩膀:“使點(diǎn)勁,給哥好好搓搓?!?/p>
“嗯?!崩顥饔昧诵﹦诺?,他看著搓下來的泥條,用瓢舀了水對著胡洲的背部沖淋。
搓了一遍擔(dān)心沒搓干凈,李楓拎著粗麻布:“哥,你站起來,我再給你搓搓?!焙迯臏姓酒鹕恚p手撐在湯泉邊任他自由搓灰。
李楓干事非常投入,在搓灰這件事情上依舊認(rèn)真,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胡洲順著他搓的方向來回轉(zhuǎn)著身子。
湯泉中的兄弟兩人,雖然聚少離多,性格不同,在此處坦誠相見,血濃于水的情誼非比尋常。
胡洲只感覺從小捂到大的弟弟長大了,他心中滿是對李楓的疼愛。揉了一把李楓的頭,問他:“手里還有錢嗎,缺錢了問給哥說?!?/p>
“嗯?!崩顥鲬?yīng)了一聲,又專注搓灰大事。
胡洲突然伸手拉了一下小李楓,李楓忙后退兩步,帶些孩子氣的語氣喊道:“哥?!?/p>
“哈哈哈哈哈?!焙薅号耆?,又坐下把身子浸在湯泉里,放肆的笑著。
“咳咳。”胡洲咳嗽兩聲,小聲問他:“經(jīng)人事了嗎?”
“哥。”李楓面帶羞色難為情的喊了一聲。
“好好好。哥不問了,不問了?!?/p>
第二日,大雪紛飛。青衫守在爐火旁看話本,李楓給她剝了半盤瓜子。一個姿勢坐久了,青衫覺得腿有些木楞,笨拙的挪動著身子換了一個姿勢。李楓見她有動作,起身掀開青衫褲角,看到腿部又腫起來,他坐在床尾把青衫的腿放到懷中輕輕的按捏著。
胡洲家中已經(jīng)有三個孩子,對婦人懷孕生子也略有些了解,他湊上前看了一眼,皺起眉頭問道:“水腫了?!?/p>
青衫頭也沒抬的應(yīng):“月份大了?!?/p>
沈山手里拿著樓外樓的賬本正在盤算,聞此也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幾人。
青衫不想幾人擔(dān)心,隨口解釋:“沒事,等孩子出生就好了?!?/p>
胡洲把手中沒吃完的瓜子放回果盤里,他拍拍手上的碎屑望著外面飄飛的雪花。
“青衫,你躲在這受生育之苦,他在遠(yuǎn)處喝酒聽曲,為何不告訴他?”
青衫的眼從話本上抬起來:“這孩子是我要生的,和他人無關(guān)?!?/p>
胡洲不贊同她的話:“李軍能打到東都,你功勞最大。四公主雖然是王妃,但于大事作用不大。你若想要,我必讓你坐上中宮之位?!?/p>
青衫看胡洲說這話不似開玩笑,她莞爾一笑,隨后不屑道:“我對皇后的位置沒興趣?!?/p>
這屋里也沒有外人,青衫接著道:“孩子出生后,我會把孩子交給哥哥撫養(yǎng)。等東都安穩(wěn)了,再想個法子脫身,那時山高海闊,以自由身暢游四方,可比困在小小的宮城快活?!?/p>
胡洲瞧了一眼沈山:“沈兄就由她這般任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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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妹妹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人,我也勸不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