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地回來,而且時間非常巧妙,選在了工廠放假,大家都各回各家的時候?!?/p>
“他回去做了那些壞事之后,又悄悄地回到了工廠,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而他的那些同鄉(xiāng),一開始是被他威脅,不敢說出真相,后來時間久了,也就默認了那個虛假的不在場證明?!?/p>
所長聽著艾含奮的講述,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十來年之前的事情記得這么清楚不說,還能講得這么詳細?
實際上,艾含奮壓根沒有聯(lián)系任何人,他得保持自己神探的人設(shè),主打一個破案迅速,至于李賀有沒有做當年的案子,并不是很重要。
“那還有其他證據(jù)嗎?”所長追問道,“光憑一個同鄉(xiāng)的證詞,可能還不足以完全證明李賀就是兇手吧。”
艾含奮點了點頭,說道:“所長,你說得對。”
“所以我又對當年的案件卷宗進行了重新勘查,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但我還是找到了一些當年被忽略的證據(jù)。”
“經(jīng)過李賀的供述,其中一個受害者的指甲縫里,有李賀殘留的皮膚組織?!?/p>
“而且,我還找到了李賀當年作案時使用的兇器,上面也有他的指紋。”
“有了這些證據(jù),再加上他自己的認罪,我相信足以將他繩之以法了?!?/p>
艾含奮主打一個胡編亂造,純屬忽悠。
以前他也是這樣做的,從來沒有出過事,李賀已經(jīng)被他折磨得精神崩潰,膽敢翻供有他好果子吃,并且艾含奮還說了不少黑幕,讓李賀更加不敢反抗自己。
所長聽了艾含奮的解釋,心中的疑惑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艾含奮的欽佩。
他不禁感慨道:“小艾,你果然是我們所里的神探啊?!?/p>
“要不是你,這個案子可能還會一直懸下去,那些受害者的冤屈也無法得到伸張?!?/p>
艾含奮謙虛地笑了笑,說道:“所長,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作為一名警察,讓罪犯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為受害者討回公道,是我的職責所在?!?/p>
“不過,這個案子也讓我意識到,有些犯罪分子非常狡猾,他們會想盡辦法掩蓋自己的罪行?!?/p>
“我們在以后的工作中,不能僅僅依賴于表面的證據(jù)和證人的證詞,一定要深入調(diào)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p>
所長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小艾,你說得很對,這個案子給我們敲響了警鐘,以后我們的工作要更加嚴謹細致?!?/p>
“對了,李賀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哪里?我想去再問問他,看看他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線索?!?/p>
艾含奮連忙說道,“所長,李賀被關(guān)押在我們所的拘留室里。"
"不過,我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交代了,畢竟,在鐵證面前,他也無法抵賴?!?/p>
“還是去問問吧,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一些新的線索?!彼L說著,便朝著拘留室的方向走去。
艾含奮看著所長的背影,眉頭緊鎖,有心阻攔卻又不好用什么理由,一旦被所長發(fā)現(xiàn)自己亂來,好說不好聽。
畢竟他有著屈打成招的嫌疑,再加上他在所里有著競爭對手,對方一旦抓住這個把柄,別說利用神探身份升職,能不被調(diào)到養(yǎng)老部門就算好的。
體制內(nèi)一向很殘酷,并非只有如今才是這樣。
當所長來到拘留室時,李賀正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望和恐懼,甚至精神都有些失常。
“李賀,”所長走到他面前,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還有什么沒有交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