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他聲音低沉,“明天讓洛汐暫時別去學校了,就在家里上課,我會安排李固找最可靠的老師上門輔導(dǎo)。”
第二天清晨,周志高剛到辦公室,李固就抱著一摞文件匆匆趕來,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周書記,您看這個!”
他攤開文件,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資金流向圖,“永昌建材和十幾家空殼公司有頻繁的資金往來,最終都流向了一個境外賬戶?!?/p>
他又翻出一張照片,“這是安晴書記被帶走前,在她辦公室發(fā)現(xiàn)的匿名舉報信原件,經(jīng)過筆跡鑒定,和威脅她的那封信是同一人?!?/p>
周志高仔細端詳著舉報信,信紙邊緣有些毛糙,明顯是從普通筆記本上撕下的。
信中詳細列舉了永昌建材偷工減料的證據(jù),甚至附上了采購合同的照片。
“立刻派人保護好舉報人?!彼麑⑿排脑谧郎?,“孫明遠以為栽贓陷害就能堵住悠悠眾口?”
正說著,安晴的哥哥,市公安局局長安正峰推門而入,臉色陰沉得可怕:“周書記,省紀委那邊咬定安晴受賄證據(jù)確鑿,我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也只能爭取到三天時間重新調(diào)查?!?/p>
他從口袋里掏出個u盤,“這是安晴辦公室的監(jiān)控錄像,昨天被人惡意刪除了,還好我提前做了備份?!?/p>
視頻畫面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趁著午休時間潛入安晴辦公室,只用了不到兩分鐘就打開了保險柜。
周志高放大畫面,男人手腕處露出的紋身赫然是孫家的族徽。
“立刻通緝此人!”他一拳砸在桌上,“孫明遠這是在向我們宣戰(zhàn)!”
與此同時,京城某會所的地下室里,孫明遠正把玩著一把鑲金的手槍,冷笑著對面前的黑衣人說:“周志高不是想查嗎?就讓他查個夠?!?/p>
他將一疊照片扔在地上,照片上是周洛汐在小區(qū)里玩耍的場景,“告訴下面的人,盯緊那個小丫頭,關(guān)鍵時刻,這可是張好牌?!?/p>
夜幕降臨,周志高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后,傳來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周書記,想救安晴,就來城西廢棄工廠,記住,不許報警,否則……”
電話突然中斷,周志高的眼神瞬間冰冷。
“我去?!彼テ鹜馓拙鸵庾?,卻被劉曉雅攔住:“不行!這明顯是陷阱!”
她的眼眶泛紅,“志高,你忘了我們的女兒嗎?孫明遠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周志高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曉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安晴被冤枉?!?/p>
“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方文帶人在暗中接應(yīng)。”他在妻子額頭上輕輕一吻,“等我回來?!?/p>
城西廢棄工廠里,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
周志高小心翼翼地走進廠房,借著月光,看到安晴被綁在柱子上,嘴角還帶著血跡。
“周書記,你不該來的?!卑睬缏曇籼撊?,“這是他們的圈套。”
突然,廠房里燈光大亮,孫明遠帶著一群打手從陰影中走出。
“周志高,你果然重情重義?!彼闹?,眼中滿是嘲諷,“不過,你以為你能救得了她?”
他打了個響指,兩名打手押著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少年走了出來,正是舉報永昌建材的會計。
“殺了他?!睂O明遠一聲令下,打手舉起了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