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雅輕輕拍著她的背,遞過去一杯溫牛奶:“不是你沒用,是有些人把惡做成了刀,專門捅向最柔軟的地方?!?/p>
黎小璐盯著天花板,眼神空洞:“我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年我沒考上高中,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他?”
“可我明明那么努力,每天打工到凌晨,還要自學。。。。。?!?/p>
她突然捂住嘴,肩膀劇烈顫抖。
劉曉雅將她輕輕摟進懷里,像哄洛汐那樣拍著她的后背:“傻姑娘,你沒錯,錯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頭,黎小璐睜開眼時,劉曉雅正坐在床邊看書。
“昨晚謝謝你,劉姐?!彼曇暨€有些發(fā)澀。
劉曉雅合上書,指了指床頭柜上的早餐:“先吃飯,吃完我?guī)闳€地方?!?/p>
兩個小時后,她們站在一所希望小學的校門口。
孩子們的笑聲此起彼伏,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跑過來,拽著黎小璐的衣角:“姐姐,你長得好像我媽媽!”
劉曉雅笑著介紹:“這所學校是志高援建的,很多孩子和你當年一樣,缺愛,卻依然努力?!?/p>
黎小璐看著操場上奔跑的身影,突然想起自己十幾歲時,在工廠流水線上偷偷背單詞的夜晚。
她蹲下來,幫小女孩系好鞋帶:“妹妹長大后想做什么呀?”
小女孩仰起臉,眼睛亮晶晶的:“我想當老師,這樣就能保護好多好多小朋友!”
當天下午,黎小璐回到總行,發(fā)現(xiàn)辦公桌上擺著一個禮盒,里面是整套的金融專業(yè)書籍,還有一張賀卡,上面是周洛汐稚嫩的筆跡:“黎姐姐加油!爸爸說你是最厲害的超人!”
她翻開《國際金融風險管理》,扉頁上有周志高的鋼筆字:“真正的強大,不是從不受傷,而是傷痕累累仍能站起來擁抱陽光?!?/p>
傍晚,周志高正在會議室部署反洗錢專項行動,黎小璐突然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行長,東南亞分行的異常資金流動,我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p>
她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芒,“這些資金流向的離岸公司,注冊地址和三年前那起翡翠走私案的離岸公司,都在同一棟寫字樓?!?/p>
周志高看著她眼底的血絲,想說什么卻又咽下,只是點點頭:“辛苦你了,先去休息一下吧?!?/p>
黎小璐卻搖搖頭:“不用,我想繼續(xù)跟進?!?/p>
她頓了頓,聲音輕了些,“其實昨天在燒烤攤,我是故意喝醉的。。。。。。我想試試,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不會傷害我的人。”
會議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周志高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毛毯,輕輕披在她肩上:“以后想喝酒,叫上我和劉姐,我們在家喝?!?/p>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記住,你不是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