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吧,”他避開那道灼熱的視線,“別丟了龍國手藝的臉?!?/p>
掛了視頻,駐倭大使推門而入,手里捧著剛收到的抗議信:“部長,倭奴右翼團體在使館外靜坐,說您‘侮辱大倭民族’?!?/p>
周志高接過信,掃過潦草的字跡:“告訴他們,明天上午九點,我在使館草坪教小朋友畫櫻花——用龍國的宣紙和墨?!?/p>
他想起爺爺劉老說的“實力是最好的通行證”,四十年前龍國留學生在東京街頭被辱罵,現(xiàn)在能在這里教倭奴人畫櫻花,這就是最硬的“辭令”。
次日清晨,使館草坪上擠滿了拿著畫板的倭奴孩童。
周志高握著毛筆,在宣紙上勾勒出虬勁的枝干,粉色的櫻花用胭脂調(diào)和藤黃,暈染得恰到好處。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舉著畫跑過來,紙上的龍國旗與膏藥旗并排飄揚:“周部長,這樣畫對嗎?”
“對,”周志高蹲下身,幫她補全旗桿的陰影,“就像我們的軍艦,在公海上相遇時,也該這樣——保持距離,互相尊重?!?/p>
他瞥見不遠處的記者群,其中有昨晚在料亭偷拍的共同社記者,此刻正舉著相機,鏡頭對準孩子們的笑臉。
中午時分,伊麗絲的加密郵件突然送達,附件是關(guān)于聯(lián)合會議的座位標號。
她在周志高的名字旁畫了個小小的鳶尾花:“幫您換了座位,主要是讓你和幾個比較友好的勢力代表坐近些,因為他們是可爭取合作對象?!?/p>
周志高回復:“謝公主殿下費心?!彼c開另一份郵件,是國內(nèi)發(fā)來的民眾評論截圖,滿屏都是“周部長霸氣”
“紅燒肉比櫻花宴香”的留言。
最醒目的是一條:“四十年前爺爺不敢說自己是龍國人,現(xiàn)在我在倭京都街頭吃辣條,沒人敢瞪我——這就是傲慢的資本!”
傍晚,周志高準備離開東京時,收到了倭奴外長送來的禮物——一把武士刀,刀鞘上鑲嵌著珍珠母貝。
附信上寫著“愿以和為貴”。
“把刀送回博物館,”周志高對大使說,“告訴外相,龍國現(xiàn)在不缺武器,缺的是能一起種櫻花的朋友。”
他想起在青原市,楊桂美母親的靈堂前,自己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仇恨解決不了問題,唯有正視歷史,才能向前。
飛機起飛時,周志高望著舷窗外的倭京塔,櫻花在塔下鋪成粉色的地毯。
他打開加密終端,伊麗絲的消息赫然在列:“聯(lián)合會議上見,我會穿旗袍等您到來,希望能讓您滿意?!?/p>
他關(guān)掉屏幕,指尖摩挲著袖扣上的海水江崖紋。所謂的“傲慢”,不過是弱者對強者的偏見。
所謂的“鋒芒”,不過是對祖國尊嚴的堅守。
就像這枚袖扣,既刻著龍國的山河,也映著世界的風云,而他周志高,不過是在恰當?shù)臅r機,讓該亮的光,照得更透徹些。
手機震動,是女兒發(fā)來的語音:“爸爸,老師說你是‘龍國的寶劍’!我畫了劍鞘給你!”
背景音里,劉曉雅正在教她念“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周志高將額頭抵在舷窗上,冰涼的玻璃映出他眼底的濕潤。
所有的奔波與交鋒,所有的“傲慢”與鋒芒,在這一刻都有了歸宿,為了讓女兒這代人,能永遠挺直腰桿,說自己是龍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