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哭聲戛然而止,抱著牌位的手開始發(fā)抖??资ッ魍蝗淮蠛埃骸皠e聽他胡說!他們是來毀我們孔家的!給我打!”
族人剛要沖上來,突然被圈外的人攔住。是劉群帶著十幾個被孔家坑害的受害者,有被強拆了房子的老教師,有被頂替了工作的退伍軍人,還有王麗的弟弟,舉著姐姐的病歷本,眼淚砸在青石板上。
“孔圣明,”劉群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祠堂鴉雀無聲,“你們孔家占了我的人生三十年,占了王麗的人生二十年,占了張老師的房子十五年。。。。。。今天該還了。”
混亂平息時,周志高接到張同偉的電話,聲音帶著硝煙味:“志高,孔家聯(lián)系了境外勢力,想把你在山省的調(diào)查材料捅到國際上,說你‘政治迫害’?!?/p>
“我已經(jīng)讓安保團隊控制了機場和港口,所有出境文件都要過三道篩子?!?/p>
掛了電話,老鄭遞過來份緊急情報:孔圣言的岳父,前人大副主任,正在聯(lián)系當年的老部下,準備以“影響地方穩(wěn)定”為由,暫停周志高的調(diào)查權(quán)限。
“省人大常委會下午要開緊急會議,”老鄭的額頭滲著汗,“他們已經(jīng)湊夠了提案人數(shù)?!?/p>
周志高看著地宮里搜出的孔家家訓,第一條“官本位”三個字被人用朱砂描得鮮紅。他突然笑了:“通知電視臺,下午的常委會全程直播。我要讓山省的老百姓看看,這些口口聲聲說‘穩(wěn)定’的人,背后藏著多少骯臟事?!?/p>
下午兩點,省人大常委會的直播鏡頭前,前副主任剛念完提案,周志高就推門而入。他手里的投影儀在墻上投出孔家的腐敗網(wǎng)絡(luò),從教育、醫(yī)療到房地產(chǎn),每一筆贓款都標著具體日期和經(jīng)辦人。
“各位代表,”周志高的聲音透過鏡頭傳遍山省,“孔家不是什么望族,是盤踞在山省的毒瘤?!?/p>
“他們用頂替來的學歷當官,用強拆來的土地賺錢,用精神病院來掩蓋罪行。。。。。。今天我們不把這顆毒瘤挖掉,明天它就會吸干山省的血!”
直播畫面里,前副主任的臉瞬間慘白,手里的提案稿飄落在地。
有代表突然站起來,是位退休老教授,當年他的博士生名額被孔家子弟頂替:“我附議周部長!孔家不倒,天理難容!”
掌聲雷動時,周志高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劉老發(fā)來的信息:“組織上已批準你的請求,成立跨省專案組,由你全權(quán)負責?!?/p>
“記住,反腐沒有禁區(qū),不管涉及到誰,一查到底?!?/p>
走出常委會大樓時,夕陽正染紅天際。老鄭指著手機上的輿情監(jiān)測:“周部長,網(wǎng)友炸鍋了!”
“#孔家頂替案#
沖上熱搜第一,有個話題叫‘被偷走的人生’,已經(jīng)有上萬人留言,都是類似的遭遇?!?/p>
周志高望著山省電視臺的轉(zhuǎn)播車,突然想起早上那些求情的電話。
現(xiàn)在它們都安靜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地紀委的來電,要求協(xié)查孔家在當?shù)氐姆种В幽系尼t(yī)療器械公司,江蘇的建筑集團,甚至新疆的棉花采購站,都藏著孔家的利益鏈。
“這只是開始?!敝苤靖呱宪嚽?,回頭望了眼孔氏祠堂的方向,那里的地宮正在被徹底清理,賬本和牌位堆在一起,像座即將倒塌的巴別塔,“告訴孔圣言,他要是還有點良知,就把海外賬戶里的錢吐出來,那是山省老百姓的血汗錢?!?/p>
車窗外,有小學生舉著“還我公平”的牌子經(jīng)過,稚嫩的聲音喊著:“知識改變命運,不是用來被偷走的!”周志高突然想起劉群說的那句話,眼眶有些發(fā)熱,這山省的天,終于要亮了。
深夜的審訊室里,孔圣言盯著墻上的《山省地圖》,上面用紅筆圈著孔家的產(chǎn)業(yè),像片紅色的毒斑。周志高推門進來時,他突然笑了:“你以為贏了?孔家的根早就扎在這片土地里,你挖得完嗎?”
周志高把份逮捕令放在他面前,蓋著最高人民檢察院的紅章:“挖不完也要挖?!彼钢貓D上的紅點,“這些產(chǎn)業(yè)我們會全部拍賣,所得用于賠償受害者和建設(shè)希望小學。”
“對了,王麗的弟弟考上了帝京大學物理系,用的是你的錄取通知書編號算是物歸原主。”
孔圣言的臉瞬間失去血色,癱在椅子上,鐵鐐在地上拖出絕望的聲響。
走廊盡頭的窗戶,正對著山省的夜空,孔家若倒臺,將預示著山省的人民群眾迎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