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中年男人臉色很陰沉,本來他的皮膚就黝黑,這陰沉的神色凸顯兇狠。
李固在周志高耳邊說道,“他叫榮炳強,是肖家村的會計,底子不算太干凈?!?/p>
“不過他有點手段,據(jù)說為了當上會計,和幾個村干部分不開,而且他曾坐過牢,因為和鎮(zhèn)上五金店老板娘通奸被老板發(fā)現(xiàn),把老板打傷判了三年半?!?/p>
“出來之后,又和那個老板娘混到一起,并當上了肖家村的會計?!?/p>
榮炳強不認識李固,但李固卻對榮炳強的底細一清二楚。
李固做的是宣傳工作,對各村莊村委人員比較了解也很正常,他并不是什么也沒做,只不過沒有遇到一個好伯樂。
其實李固的能力不差,缺少的是機會和供他施展的舞臺。
周志高微微點頭,笑著說道,“村委會有沒有寶貝我不知道,但我們只是在這里看一看,就被你誣陷是小偷不怎么好吧?”
“再者說,就算我們現(xiàn)在進了村委會,也沒有違法什么,反倒是你這么緊張,莫非村委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嗯?!
榮炳強是真的愣住了,因為在肖家村這一畝三分地,就算村支書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他可不只是肖家村的會計,在肖家村有那么幾個游手好閑的街溜子,別人的話都不聽,唯獨將他的話當作圣旨。
仔細打量二人好一會,榮炳強突然皺起眉頭說道,“你們好像不是肖家村的村民,哪個旮沓里跑出來的流浪漢,居然敢在我的地盤如此和我說話?!?/p>
“信不信,我只要吆喝一聲,就可以讓你們豎著進來,躺著回去?”
李固正要開口說話,周志高卻制止了他,冷冷道,“難道在你的眼里沒有我國法律,覺得肖家村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我國是講法律的,不是誰的地盤,故意傷害罪的判處可不輕,你要試試?”
哈哈哈!
榮炳強忍不住發(fā)出猖狂大笑,指著周志高,“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與你客氣?!?/p>
“今天不讓你見識一下馬王爺有幾只眼,你就不會知道什么叫做敬畏?!?/p>
“法律法規(guī)這玩意我不懂,只知道在肖家村就得按我的規(guī)矩辦事,誰如果不乖乖聽話,后果自負!”
“現(xiàn)在向我下跪磕頭認錯,我可以不與你們計較,否則,你們會很慘。”
李固是真想攔著周志高,明明他已經(jīng)和周志高講明,這榮炳強不是什么好玩意,他是真的敢在村子里傷人。
而且自己和周志高兩人,真要是在肖家村被打了,就算能秋后算賬,但這頓打不得白挨?
周志高卻像是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睿智,他繼續(xù)激怒榮炳強這個二愣子。
“好一個按你的規(guī)矩辦事,難道在肖家村就可以無視我國法律規(guī)定?”
“誰給你的膽子,難道長福鎮(zhèn)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不成!”
榮炳強沒有再說話,只是用陰狠的眼神看了周志高一眼,然后來到村委會內(nèi),用座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內(nèi),雙方誰也不讓著誰,直到村委會又來了五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