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老陳曾是西南邊境某偵察連連長,布滿老繭的手掌上有條猙獰的刀疤。
“周行長!”老陳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墨鏡后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我們連的兄弟都記著您的好,這次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您出半點差錯。”
周志高拍了拍老陳的肩膀,注意到他左腰處微微隆起——那里藏著一把軍用匕首。
“辛苦各位了,”他低聲說,“陳世昌這個人,手上不干凈?!?/p>
老陳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少女:“這是我在邊境救的小姑娘,她父母就死在毒販手里,要是讓我逮到陳世昌敢碰毒品……”
他沒有說下去,卻握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陳世昌的別墅里正上演著一場風暴。
“廢物!一群廢物!”他抓起水晶煙灰缸砸向墻壁,昂貴的瓷器碎成齏粉,“連個銀行行長都搞不定,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跪在地上的男子渾身發(fā)抖,額角還沾著干涸的血跡:“陳先生,護龍小隊的人太厲害了,我們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周志高……”
“接近不了?”陳世昌冷笑一聲,從保險柜里取出一個錦盒,里面躺著一支造型古樸的鋼筆,“聽說過‘墨蛇’嗎?越南特工專用的暗殺武器,筆尖藏著神經(jīng)性毒素,見血封喉?!?/p>
他把玩著鋼筆,“找個文化人模樣的,去總行應(yīng)聘文書,我就不信,他周志高能防得住每一個人?!?/p>
總行大樓的招聘現(xiàn)場,老陳戴著眼鏡,穿著格子襯衫,混在應(yīng)聘者中。
他的簡歷上寫著“退役軍人,擅長文書處理”,實則口袋里裝著微型攝像頭,不動聲色地掃描著每一個應(yīng)聘者。
當看到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男子時,他的瞳孔微微收縮——那人的走路姿勢,分明是經(jīng)過特種訓練的。
面試結(jié)束后,老陳立刻向周志高匯報:“三號應(yīng)聘者有問題,他翻簡歷時用的是左手,而且坐下時膝蓋朝向門口,標準的警戒姿勢?!?/p>
周志高盯著監(jiān)控畫面,男子正在填寫表格,鋼筆在紙上流暢游走。
“通知保安部,以資料不全為由留下他,”周志高沉聲說,“我要親自會會這位‘文化人’。”
審訊室里,男子依然保持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周行長,我只是來應(yīng)聘的,這樣對待應(yīng)聘者恐怕不合適吧?”
周志高微笑著遞過去一杯茶:“聽說過‘墨蛇’嗎?”
話音未落,男子的臉色瞬間劇變,右手猛地朝腰間摸去。
老陳眼疾手快,一個鎖喉將他按在地上,從他袖口里掉出那支鋼筆。
“陳世昌給了你多少錢?”周志高撿起鋼筆,筆尖在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男子咬碎了藏在臼齒間的毒膠囊,嘴角溢出黑血,卻在臨死前露出詭異的笑容:“周志高,你以為能贏?”
“陳先生說了,就算他死了,你們也查不到那個秘密賬戶……”
當晚,周志高在書房里反復推敲男子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