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走進黎萬民的病房時,他正對著鏡頭展示手臂上的紗布:“我始終相信法律會還我公道……”看到周志高身后的紀委人員,他的笑容瞬間凝固。
“黎萬民,”周志高將陳雨彤的日記摔在他面前,“你涉嫌強奸、濫用職權、玩忽職守,現(xiàn)在被依法逮捕?!?/p>
“你胡說!”黎萬民掙扎著站起來,“我和雨彤是自愿的!”
“自愿?”周志高調出醫(yī)院的診斷證明,“陳雨彤去世時年僅二十歲,而你五十二歲。她的日記里寫著‘被威脅’,你的司機也交代了,是你讓他‘處理’掉陳雨彤的尸體。”
黎萬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癱倒在病床上。
搜查他的豪宅時,警員在保險柜里發(fā)現(xiàn)了更驚人的證據(jù)——十幾本房產(chǎn)證、成箱的現(xiàn)金、還有記錄著向各級官員行賄的賬本。
其中一頁寫著:“趙宏遠送翡翠擺件,換得拆遷許可;張正明收好處費,幫忙壓下投訴……”
“周局,黎萬民老婆搶救過來了,”老王遞來最新消息,“但她拒絕指認兇手,只說‘是家里進了賊’。”
周志高冷笑一聲,想起陳雨彤日記里寫的:“黎萬民老婆知道我們的事,卻讓我‘懂事點,別影響他前途’?!?/p>
陳衛(wèi)國的庭審現(xiàn)場,旁聽席坐滿了媒體和市民。當陳雨彤的日記被當庭宣讀時,不少人落下眼淚。陳衛(wèi)國跪在被告席上,對著女兒的照片磕頭痛哭:“彤彤,爸爸給你報仇了……”
周志高站在法院外,看著陳衛(wèi)國被帶走時佝僂的背影,想起自己女兒在電話里說的:“爸爸,你什么時候能陪我開家長會?”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是女兒最新的照片——小姑娘穿著校服,胸前的紅領巾格外鮮艷。
“周局,”小李跑來,“黎萬民案牽扯出副市長王某,他曾多次收受黎萬民賄賂,為宏遠地產(chǎn)站臺?!敝苤靖唿c點頭,看著大陽市政府大樓的方向,那里曾是張正明、黎萬民等人權錢交易的舞臺。
晚上,周志高來到陳雨彤的墓前。
墓碑上的女孩笑得燦爛,照片旁放著一束白菊。
他想起陳衛(wèi)國在審訊時說的:“我女兒說,長大了要建設美麗城市,可她不知道,她拼命想融入的城市,卻把她碾碎了……”
手機震動,是青竹市李大爺發(fā)來的視頻。老人的面館里坐滿了顧客,墻上新掛了塊“青年創(chuàng)業(yè)示范店”的牌匾。
周志高笑了笑,將視頻轉發(fā)給李賀,附言:“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p>
“不過,如果連正義都會遲到,那還要這個正義有什么用,所以我希望以后正義不但不會缺席,也不要遲到!”
“因為這是對人民群眾負責的底線,一定要完成好這個艱巨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