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女兒笑靨如花,胸前別著“三好學生”的徽章。
兒子穿著西裝,站在劍橋大學的校門前比耶,老主任突然用頭撞向玻璃,嘴里喊著“我對不起他們”,卻被獄警死死按住。
“他的女兒已經被救回來了?!绷株贿f給周志高份病歷,“在非洲某國被囚禁了一個月,現在正在隔離治療?!?/p>
“她說父親為了讓她拿到國外名校的,主動聯系了那個犯罪集團,沒想到。。。。。?!?/p>
周志高翻到鐘日美的貪腐清單,某條記錄顯示他挪用防疫專項資金八百萬,其中三百萬給兒子在國外買了套公寓,地址就在某紅燈區(qū)附近。
“他總說‘為了孩子’,卻把孩子推進了火坑?!?/p>
蘇晴帶著年輕干部在社區(qū)做宣講時,遇到了鐘日美的老鄰居。老太太抱著孫子哭:“以前多好的人啊,過年還給我們送口罩?!?/p>
“后來當了大官,就再也沒回過老院,聽說在郊區(qū)買了別墅,里面光消毒設備就花了幾十萬?!?/p>
她突然啐了口,“自己怕得要死,卻讓別人敞開大門迎病毒,這叫什么事??!”
鐘日美在獄中寫的懺悔書被送到指揮部,字跡潦草得像鬼畫符。
某頁反復寫著“報應”兩個字,后面跟著句:“我總以為能掌控一切,卻不知道天道好輪回。”周志高在頁邊批注:“不是天道輪回,是你親手拆了自己家的籬笆。”
發(fā)布廳的清理工作持續(xù)到深夜。林昊撿起地上的發(fā)言稿,發(fā)現背面有行小字:“若女兒能留學,便同意放寬入境檢疫?!?/p>
鋼筆的劃痕很深,幾乎要把紙戳破?!斑@哪是工作筆記,分明是賣身契?!?/p>
周志高望著窗外的疾控中心大樓,燈光在夜色里像顆孤獨的星。手機震動,是劉曉雅發(fā)來的消息:“寶寶今天踢得特別歡,醫(yī)生說很健康。”
后面依舊是一張最近的b超照片,小小的拳頭正對著鏡頭揮舞。
他突然想起鐘日美女兒在隔離病房說的話:“我爸總說國外什么都好,可我現在才知道,最好的地方是家里?!?/p>
周志高給林昊發(fā)了條信息:“加派人手排查那三十個入境感染者,一個都不能漏?!?/p>
凌晨的會議上,新的《入境檢疫法》修訂草案擺在桌前。
第一條就寫著:“國家對入境人員實行最嚴格的健康監(jiān)測,任何組織和個人不得干預。”周志高在旁邊補了行字:“防線之上,沒有特例?!?/p>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第一縷陽光照進會議室,落在那份修訂草案上。
周志高知道,鐘日美的悲劇不是結束,但只要守住每個家庭的平安,就守住了國家的根基。
就像那句老話說的:“家是小國,國是千萬家?!?/p>
走廊里傳來年輕干部的腳步聲,蘇晴帶著團隊正準備去機場督查檢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