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高看著他們純真的笑臉,突然覺得鬢角的白發(fā)、身體的疲憊都有了意義。
這些孩子,就是他和父親共同守護的未來。
離開學(xué)校時,周志高讓司機繞到后山。
父親的墓前長滿了青草,墓碑上的照片里,中年男人笑得溫和。
周志高放下手里的白菊,輕聲說:“爸,達(dá)龍建筑的案子結(jié)了,那些害孩子的人都受到了懲罰。
化安的新學(xué)校很安全,孩子們都很好?!?/p>
劉曉雅遞過毛巾,看見他眼眶微紅。
“志高,”
她輕聲說,“你知道嗎?剛才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跟你小時候長得真像。”
周志高笑了,擦了擦眼睛。
“是啊,”
他看著山下鱗次櫛比的新校舍,“爸,您看,我們做到了。所有孩子,都有安全的教室了?!?/p>
回去的路上,周志高接到小云的電話,說國際教育基金會邀請他去日內(nèi)瓦參加峰會,主題是
“發(fā)展中國家的教育基建安全”。
“部長,”
小云的聲音帶著興奮,“他們說達(dá)龍案的處理方式,已經(jīng)成為國際反腐的典型案例了!”
周志高握著電話,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遠(yuǎn)處的山巒間,一輪紅日正噴薄而出。
“告訴他們,”
他說,“我會去。但我要帶去的,不是什么案例,而是我們龍國的孩子們,在安全教室里讀書的照片?!?/p>
劉曉雅握住他的手,發(fā)現(xiàn)他掌心的老繭又厚了些。
“志高,”
她看著他鬢角在陽光下閃爍的白發(fā),“以后別再一個人硬扛了,有我,有洛汐,還有那么多像李子賢一樣的年輕人。你看,希望一直在啊?!?/p>
周志高點點頭,反手握住她的手。
是啊,希望一直在。
從父親那代人播下的種子,到他這代人澆灌的樹苗,再到下一代人長成的森林,龍國的未來,從來都在無數(shù)雙像他一樣的手中傳遞。
晚上回到家,洛汐撲進他懷里,舉著張獎狀:“爸爸!我數(shù)學(xué)考了一百分!老師說,因為我在新教室里學(xué)習(xí),心情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