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董!這日子沒法過了啊!”中南地區(qū),湖省的省會市私人俱樂部,幾位中年男人相聚一起。
他們全部是礦產(chǎn)公司的老板,其中以天金礦產(chǎn)有限公司的規(guī)模最大,人脈關系最廣。
被稱之為梁董的中年男子,是一個有些禿頂?shù)牧姆謽用玻嫒菹葑齑胶鼙?,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是啊梁董,這周志高依仗自己背后有劉老那尊大神撐腰,一直在攪亂市場,兄弟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庇钟幸晃焕峡傞_口。
“你說要是周志高在湖省發(fā)生意外,會不會讓我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梁董冷冷道,“閉嘴!這等大逆不道之言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身為龍國的企業(yè)家,就得有企業(yè)家的擔當,周部長那是為民請命,為國效力?!?/p>
“我們應該緊跟他的腳步,莫要有別的小心思?!?/p>
“他若出事,整個湖省會徹底變天,他背后可不只是有劉老那尊大神,就連大領導和別的老領導對他也極為重視?!?/p>
“甚至我懷疑,是在將他當接班人培養(yǎng),這樣的人出事,你們想象一下后果有多嚴重?”
“你們要是想死,家產(chǎn)被充公別拉上我,畢竟我可是一向站在國家和民眾這邊?!?/p>
聽著梁董那虛偽的話語,另外四人都是一臉諂媚的笑容,不過心中卻把梁董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狗東西有今天,可沒少謀財害命,以前他的膽子比天大,只要誰阻攔他的路,肯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現(xiàn)在看來,周志高真的讓他忌憚了,本想利用梁董當槍使,誰知梁董不上套。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梁董家大業(yè)大,不想再讓自己觸犯法律也正常。
其實他們這些人里,就沒有誰是干凈的,能將生意做得這么大,并掌控了各種礦產(chǎn)資源,沒有點手段與狠勁,怎么可能做得到。
只是現(xiàn)在他們有了奢靡的生活,膽子變小了,更喜歡讓別人沖在前面,自己躲藏在背后。
但誰也不是傻子,動周志高的后果極為嚴重,若不知死活的做了這事,真有可能會一無所有,還得搭上自己的命。
包間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水晶吊燈的光芒在梁董鏡片上折射出冷硬的光斑。
他端起普洱抿了一口,茶漬在白瓷杯沿留下褐色痕跡,像極了礦坑里滲出的鐵銹水。
“上個月省國土廳的王處長進去了,”梁董放下茶杯,杯底與紅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響,“你們知道他老婆收到的最后一份‘禮物’是什么嗎?是半塊帶血的金礦石。”
坐在角落的鐵礦老板陳總突然咳嗽起來,肥厚的手掌拍著西裝馬甲。
“梁董這話什么意思?”他的金表在燈光下晃出刺眼的光,“難道周志高還能把我們都送進去?”
梁董扯了扯嘴角,露出薄而尖的牙齒:“送進去?陳總怕是忘了,三年前你們在湘西搶礦時,死的那個老礦工家屬,現(xiàn)在還在信訪局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