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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被戳破的面具后的惱羞成怒。
“柳小姐,”
楊靜起身擋在周志高身前,職業(yè)微笑里帶著冷意,“這里是公共場合,請注意您的言行。”
柳曼妮上下打量她的制服:“喲,裝官場的小職員討好領(lǐng)導(dǎo),繼續(xù)讓我和他交談?”
“信不信我讓你們明天上熱搜?”
她掏出手機(jī)對著周志高拍照,閃光燈在密閉空間里格外刺眼。
前排突然傳來嬰兒的哭聲。
周志高看見一個年輕母親正手忙腳亂地哄孩子,奶粉罐滾到了柳曼妮的香奈兒包包旁。
助理尖叫著跳起來:“小心!這包二十萬呢!”
年輕母親嚇得臉色發(fā)白,周志高卻彎腰撿起奶粉罐,遞給她時輕聲說:“孩子餓了吧,我讓空乘送點熱水來?!?/p>
柳曼妮的尖叫聲蓋過了嬰兒啼哭:“周志高?你就是那個查灣市案子的發(fā)改委主任?”
她突然收起手機(jī),臉上堆起假笑,“哎呀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那些想引起我注意的冒牌貨呢!我剛在灣市開演唱會,還去慰問過拆遷群眾呢!”
周志高看著她手腕上晃蕩的翡翠手鐲
——
那成色,足夠給十個拆遷戶發(fā)足額補(bǔ)償款。
空乘推著餐車過來時,柳曼妮突然捂著胸口倒下:“哎呀我心悸!肯定是被他們氣的!快叫醫(yī)生!”
機(jī)艙里頓時一片混亂,乘客們紛紛探頭張望。
楊靜按住想上前的周志高,低聲說:“她在演戲,想讓我們下不了臺?!?/p>
周志高卻解開安全帶,走到柳曼妮身邊。
他沒去看她
“痛苦”
的表情,而是盯著她助理手里的平板電腦
——
屏幕上正顯示著
“柳曼妮工作室”
的聊天群,最新一條消息是:“按計劃行事,拍下周志高失態(tài)畫面?!?/p>
“柳小姐,”
周志高的聲音不大,卻讓喧鬧的機(jī)艙安靜下來,“你在灣市開演唱會的場地,是宏遠(yuǎn)公司免費(fèi)提供的吧?”
“他們還幫你搞定了場地審批,作為交換,你在社交媒體上發(fā)了三條‘萬臺區(qū)舊改造福百姓’的正能量微博?!?/p>
柳曼妮猛地睜開眼,眼線暈染的眼角透著驚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