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周洛汐露出燦爛笑容,對周志高說道,“那爸爸就多看看小朋友們,這樣你就可以每天都開心了?!?/p>
“洛汐知道抓壞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就像是一條條毒蛇,躲藏在暗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給人民群眾,給爸爸你這樣的秉公執(zhí)法同志來一口?!?/p>
“所以,爸爸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給那些壞人傷害你的機會?!?/p>
周志高點點頭,他對自己的安全問題,肯定是注意再注意。
現(xiàn)在他出行到哪個城市執(zhí)行任務(wù),都會先讓干爹張同偉,安排好接機人員,并且全部在暗中負(fù)責(zé)。
明面上,會有公安部門和地方政府迎接,主打就是一個不放過任何隱患問題,必須保障自身安全才行。
由于張成犯的事不小,涉及多條人命,還有侵占人民群眾土地的惡行,周志高沒有把他留在江市,而是將他帶到了京城。
京城,紀(jì)委審訊室。
張成的狀態(tài)不怎么好,顯然紀(jì)委部門的同志們,沒有給他什么好待遇,就這精神情況就算不是動了手段,也肯定是在別的方面讓他變成這樣。
“主動交代,還是要我們將所有證據(jù)擺在你面前,你再被迫配合?”
周志高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明明語氣很輕,可是周志高這些年來的氣質(zhì)已經(jīng)養(yǎng)成,那上位者的氣勢,可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張成深吸一口氣,冷冷注視著周志高,他語氣低沉,“江市,可不只是我有問題,有問題的人多了去了?!?/p>
“我不過是站隊的時候沒有站對,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也別總是給自己頭上戴著為民做主的高帽,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
“你要是沒有京城那些領(lǐng)導(dǎo)們的看重,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沒有劉家的支持,你現(xiàn)在可能還在化安縣那窮鄉(xiāng)僻壤混日子,這輩子都吃不上兩個菜?!?/p>
“現(xiàn)在你是混出頭了,可你卻想掀桌子,你這個既得利益者過河拆橋是玩的真的很溜!”
“但我要告訴你,今天的我就是明日的你,一旦你的靠山倒臺或者退休,你就等著被秋后算賬吧,甚至我懷疑你要被槍斃或者終身監(jiān)禁!”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你,反觀你得罪的人太多太多,已經(jīng)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周志高聽著張成說的這些話,面無表情。
他要是怕的話,也不會一直和腐敗分子對著干,他正因為不怕才敢這樣做。
為什么不怕?
因為他的背后是整個龍國,還有整個龍國的老百姓!
與老百姓站到對立面,不可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縱觀歷史上就是如此,一旦老百姓被逼到了絕境,他們以自身性命換你一戶口本,那不是什么稀奇事。
張成沒有全家被滅門絕戶,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天大的幸運,要不是自己預(yù)防了未來事件的發(fā)生,再過幾個月,張成就是那樣的下場。
審訊室的白熾燈嗡嗡作響,在張成臉上投下青灰色的陰影。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被煙漬染黃的牙齒:“周書記,你以為抓住我就完了?江市的水,深到能把你淹死?!?/p>
他向前傾身,手銬在鐵桌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你知道青山病院的院長,為什么能在精神病鑒定報告上隨意蓋章嗎?他背后站著……”
“夠了!”
周志高猛地拍桌,保溫杯里的茶水濺出來,在審訊筆錄上暈開深色痕跡。
他想起紅星村地窖里奄奄一息的老漢,想起王磊硬盤里那段顫抖的錄音,壓抑著怒火說:“不管他背后站著誰,只要違法亂紀(jì),紀(jì)委絕不姑息?!?/p>
張成卻仰頭大笑,笑聲里帶著破罐子破摔的瘋狂:“絕不姑息?你以為你是包青天?我告訴你,江市財政每年有五千萬的‘維穩(wěn)經(jīng)費’,知道都花在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