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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6章 一切安排妥當，準備回京城（第2頁）

訊問持續(xù)到凌晨三點。當明老板簽下最后一份供述時，窗外已泛起魚肚白。周志高看著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想起在中田市河道邊，環(huán)衛(wèi)工王大叔顫抖的聲音——那些被權力欺壓的普通人，此刻終于等來了正義的曙光。

“王局長，”周志高揉了揉眉心，“立刻控制名單上的所有人員，封閉涉案賬戶。通知檢察院，明老板涉嫌故意殺人、行賄、組織黑社會性質組織等多項罪名，提起公訴?！?/p>

走出看守所時，晨霧籠罩著中田市。

周志高想起黎子賢在醫(yī)院說的話：“周部長，夢瑤曾說想考公務員，為老百姓做事?！?/p>

如今女孩的愿望以另一種方式實現(xiàn)——她用生命換來的證據，正在滌蕩這座城市的污濁。

手機震動，是習正元發(fā)來的消息：“周部長，中央督導組已抵達中田市，將配合您完成后續(xù)工作。明老板海外賬戶凍結資金達三億元，擬全部用于補償受害者?！?/p>

周志高回復“辛苦”，抬頭望向市政府大樓。那里的“為人民服務”標語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像一盞未熄滅的燈。他想起大江市劉金水發(fā)來的視頻，養(yǎng)老院的老人們圍著電視歡呼，忽然覺得，所有的奔波都有了意義。

“周部長，”王海濤遞過熱豆?jié){，“您連夜審訊，先墊墊肚子。回京城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下午兩點起飛?！?/p>

豆?jié){的溫熱透過紙杯傳到掌心，周志高想起女兒最愛喝的甜豆?jié){。他離開京城已數(shù)月，辦公桌上還擺著臨走前女兒畫的全家福，畫里的他戴著大蓋帽，像個威風凜凜的俠客。

“中田市的后續(xù)整改，要抓住兩點，”周志高靠在車門上，看著晨霧漸漸散去，“一是建立權力清單公示制度，二是開通群眾實名舉報綠色通道。記住，陽光是最好的防腐劑?！?/p>

王海濤用力點頭，想起周志高在中田市法院推行的“案件公開系統(tǒng)”——如今每個案件的庭審視頻、判決書都能在網上查到，就像大江市養(yǎng)老院的“陽光公示”，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

下午，周志高走進中田市職業(yè)學院。黎子賢站在圖書館前，手里捧著李夢瑤的遺物——一個貼滿卡通貼紙的筆記本?？吹街苤靖撸泻⒓t著眼圈遞過本子：“周部長，這是夢瑤留給我的，她說等畢業(yè)就結婚?！?/p>

筆記本里夾著一張電影票根，日期是李夢瑤遇害前三天。周志高想起審訊室里明老板扭曲的面孔，忽然明白，摧毀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最殘忍的，是用權力碾碎普通人對未來的憧憬。

“好好活下去，”周志高拍了拍黎子賢的肩膀，“替她看看這個被凈化的世界。”

飛機沖上云霄時，中田市的輪廓逐漸縮小成棋盤。周志高望著窗外的云層，想起在中田市河道邊，王大叔說的“女娃脖子上有淤痕”，想起老賀被救時嘶啞的哭喊。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只要有人像愚公移山般堅持，終能吹散陰霾。

手機響起，是妻子發(fā)來的微信，附帶一張女兒的照片——小姑娘穿著新裙子，舉著滿分試卷，旁邊寫著：“爸爸什么時候回家？我給你留了草莓蛋糕。”

周志高的嘴角揚起笑意，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摩挲，他也想老婆劉曉雅和女兒周洛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