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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0章 這就是你這毒婦的報應！（第1頁）

審訊室的鐵門被推開時，李艷正用袖口反復擦拭著桌上的水漬，像在試圖抹去什么骯臟的痕跡。

周志高手里捏著份文件，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里格外清晰，驚得墻角的蜘蛛慌忙縮進網(wǎng)中央。

“剛收到的國際快遞。”他把牛皮紙袋拍在桌上，袋口露出半截外文電報，“你在溫哥華的兒子，上周飆車出了嚴重事故，當場沒了。女兒在倫敦的公寓里，煤氣泄漏，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p>

李艷的動作猛地僵住，手里的袖口飄落在地。她盯著那份電報，瞳孔放大得像兩個黑洞，過了足足半分鐘才擠出句：“你騙我?！?/p>

聲音干得像曬裂的河床，“我上周還跟他們視頻，小寶說要給我買限量款的包，朵朵剛過了二十二歲生日……”

“視頻？”周志高拉開椅子坐下，指尖點著電報上的死亡證明編號，“你看到的不過是提前錄好的影像。你兒子半年前就因為販毒被當?shù)鼐蕉⑸?，為了躲追捕才開著改裝車玩命飆?！?/p>

“你女兒沉迷賭博，欠了高利貸，煤氣泄漏的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催債公司的噴漆。”

他突然把手機扔過去，屏幕上是張車禍現(xiàn)場的照片，扭曲的跑車殘骸旁蓋著塊白布，邊角露出只限量版的運動鞋，那是李艷去年親自飛去加拿大送的生日禮物。

“你給他們匯的那些錢，一半用來買毒品，一半扔進了賭場，你以為的錦衣玉食，不過是在給他們的棺材板鑲金邊?！?/p>

李艷抓起手機又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濺到周志高的褲腳，她卻像沒看見似的尖聲哭喊：“不可能！我上個月才轉了五百萬過去！”

“他們說要在溫哥華買別墅，寫我的名字！你這個騙子，你們想逼死我！”

“逼你？”周志高彎腰撿起手機殘骸，屏幕還亮著，定格在車禍現(xiàn)場的血腥畫面，“你兒子出事那天，兜里揣著三張偽造的護照，正準備偷渡去南美。”

“警方從他公寓搜出的賬本上，記著給你轉了七筆‘孝敬款’，加起來正好是江灣大橋的鋼筋差價。這叫什么？血債血償？”

他突然提高聲音，震得墻上的標語都在發(fā)抖：“你用偷工減料的錢給子女買豪車，用四十七條人命換他們在國外揮霍，現(xiàn)在他們死在自己造的孽里，你覺得是巧合嗎？”

李艷突然安靜下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審訊椅的金屬腿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她卻像沒知覺似的，嘴里反復念叨著：“我給他們請了最好的保鏢……我讓律師跟在他們身邊……怎么會這樣……”

周志高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起老鄭昨天說的話：“這女人把子女當理財產品，天天盼著能翻倍增值，卻忘了人心不是股票，喂再多錢也長不出良心?！?/p>

他從文件袋里抽出張照片，是李艷的兒子摟著兩個金發(fā)女郎在游艇上狂歡，背景里的香檳塔比人還高。

“你女兒在倫敦的房東說，她三個月沒交房租，卻天天背著愛馬仕去賭場。有次輸紅了眼，把你送的鉆石項鏈當場抵押給了荷官。”他把照片推到李艷面前，“你總說要給他們最好的，卻連他們喜歡什么顏色都不知道?！?/p>

“你兒子對芒果過敏，你卻每次都讓傭人給寄芒果干，你女兒恐高，你非逼她去學跳傘說能練膽，這就是你嘴里的母愛？”

李艷的肩膀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她抓起照片狠狠撕成碎片，紙屑在空氣中飄散，像場遲來的雪。

“是你們！是你們害了他們！”她猛地撲過來，鐵鐐在手腕上勒出紅痕，“你們動不了我，就對我孩子下手！周志高我咒你不得好死！”

周志高側身避開，指尖在桌上敲出沉穩(wěn)的節(jié)奏：“你兒子的跑車發(fā)動機被人動過手腳，監(jiān)控拍到的嫌疑人是你去年派去的‘保鏢’，也就是你用黑錢雇的亡命徒?！?/p>

“你女兒的煤氣閥上有被擰動的痕跡，指紋跟催債公司老板的重合，這一切，都是你用不義之財鋪出來的絕路?！?/p>

他突然提高音量，震得燈泡嗡嗡作響：“你以為把孩子送出國就萬事大吉？你給的那些臟錢，早就成了懸在他們頭頂?shù)腻幍?！?/p>

“現(xiàn)在刀掉下來了，你連收尸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你是重刑犯，邊境早就把你列進了黑名單，我們也不會允許你離開！”

“收尸……”李艷喃喃重復著這兩個字，突然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我的小寶！我的朵朵！媽來給你們收尸??！”

她像頭受傷的野獸在鐵欄間沖撞，額頭撞在欄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血珠順著鼻梁往下淌，滴在锃亮的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