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公安廳的宣傳大廳里,民警老楊正拿著仿真毒品模型講解,臺下的民眾看得聚精會神。
“大家看這東西,長得像巧克力,實則是新型合成毒品,遇熱會散發(fā)迷惑性氣味?!彼_模型,露出里面的彩色粉末,“遇到陌生人給的零食、飲料,千萬別接,這都是毒販的慣用伎倆?!?/p>
人群里突然有人舉手:“楊警官,那癮君子有啥特征啊?我們咋分辨?”
“問得好?!崩蠗罘畔履P停Z氣篤定,“一般長期吸毒的人面色蠟黃,瞳孔異??s小,說話顛三倒四,而且胳膊、腿上常有無故針孔。”
“要是發(fā)現(xiàn)這類人在小區(qū)、學校附近晃悠,趕緊打110,別猶豫。”
掌聲剛落,大廳入口傳來輕微騷動。
周志高跟著南省省長趙天明、省委書記林文斌走進來,身上的便服還沾著旅途的風塵。
“老楊講得不錯,接地氣,老百姓聽得懂?!彼χc頭,目光掃過墻上的防詐海報,“這些宣傳品要多印些,貼到菜市場、城中村,那些地方老人小孩多,最容易受騙。”
趙天明遞過一瓶礦泉水:“周部長,您一路趕過來沒歇腳,先去休息室緩口氣?”
“南省的情況,我們路上再細說?!?/p>
“不必了,直接去指揮部?!敝苤靖邤Q開瓶蓋喝了一口,語氣陡然嚴肅,“十幾起傷人案,一百多個涉案人員,這事兒拖不得。”
省公安廳的指揮中心里,電子屏正循環(huán)播放著案發(fā)現(xiàn)場監(jiān)控。
畫面中,幾十個蒙面人手持棍棒沖進夜市攤位,對著食客亂打一通,受害者多是普通民眾,其中還有兩位老人被打斷了肋骨。
“這群人作案時間都在深夜,專挑人多但監(jiān)控死角的地方下手。”公安廳廳長李剛指著屏幕,“我們排查了三個月,終于在上周端了他們的窩點,抓了一百零七個人。”
周志高的目光落在嫌疑人審訊畫面上,一個留著怪異發(fā)型的青年正嘶吼:“倭國才是我的祖宗!我要在族譜上留名,你們這些支那人不配管我!”
“簡直荒謬?!敝苤靖呃湫σ宦?,“他們以為認賊作父就能攀高枝?不過是倭國勢力放出來的棋子,用完就扔的貨?!?/p>
林文斌嘆了口氣:“這些人里,有三十多個是當年倭國侵略者留下的混血后裔,從小被家里灌輸歪理,成年后就抱團作惡?!?/p>
“現(xiàn)在人抓了,可怎么處置成了難題,定罪、安置都得考慮周全,不然容易引發(fā)后續(xù)問題?!?/p>
“先審透,再分類?!敝苤靖咔昧饲米烂?,“主犯、從犯要分清,受蠱惑的、主動作惡的要區(qū)別對待?!?/p>
“李廳長,把所有嫌疑人的審訊記錄、家庭背景整理成冊,兩小時后給我。”
“另外,安排我見兩個典型,一個主犯,一個被裹挾的?!?/p>
審訊室里,主犯佐藤一郎,一個土生土長的南省人,卻給自己取了倭國名字,正梗著脖子裝強硬。
“我做的都是光榮的事,你們沒資格審我?!?/p>
周志高拉過椅子坐下,沒看他,反而翻起了卷宗:“你去年在倭國領(lǐng)事館打零工,每月有五千塊‘津貼’,今年三月開始組織人作案,每次得手后都往一個境外賬戶轉(zhuǎn)錢。這就是你說的光榮?”
佐藤一郎的臉色瞬間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你以為倭國人真把你當自己人?”周志高抬起頭,眼神銳利如刀,“他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制造混亂,破壞南省的安穩(wě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