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研究所的晨光模擬系統(tǒng)剛亮起,周志高就已站在中央控制室的大屏前。
屏幕上實時顯示著各項目的進度條:航空器動力組完成45%,導彈制導組完成38%,激光武器組完成42%。
趙剛站在一旁,遞來一份匯總報告:“周部長,這是昨晚的最新進展?!?/p>
“動力組的陶瓷基復合材料測試成功,激光組也在能量聚焦上有了突破,按這個速度,年底就能進入整機調(diào)試階段。”
周志高點點頭,目光卻落在屏幕角落的“人員流動記錄”上。他來這里不僅是監(jiān)督進度,更重要的是找出可能存在的內(nèi)奸。
國家級機密項目,最忌諱的就是“里應外合”。
前世他曾見過太多因情報泄露導致科研項目功虧一簣的案例,這一世,絕不能重蹈覆轍。
“趙組長,激光組的覃言思,你了解多少?”周志高突然開口,手指指向屏幕上一個頻繁出入資料室的名字。
趙剛愣了一下,連忙回憶:“覃言思是激光組的年輕研究員,海外留學回來的,理論功底扎實,但平時話不多,不太合群。怎么了,他有問題?”
“不好說,但有些細節(jié)不對勁?!敝苤靖哒{(diào)出覃言思的出入記錄,“他連續(xù)三天晚上單獨進入資料室,每次停留時間都在兩小時以上,而且每次進去后,資料室的監(jiān)控都會出現(xiàn)五分鐘的‘信號中斷’,說是設備故障,可偏偏每次都在他進去后發(fā)生,太巧合了?!?/p>
為了驗證猜想,周志高決定親自去激光組看看。
走進實驗室時,覃言思正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敲擊鍵盤,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碼。
看到周志高,他立刻關掉頁面,站起身,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笑容:“周部長好?!?/p>
“忙著呢?”周志高走到他身邊,目光掃過電腦屏幕,此時顯示的是普通的實驗數(shù)據(jù),“激光能量聚焦的問題解決得怎么樣了?”
“上次聽李教授說,你們在鏡片鍍膜上遇到了瓶頸?!?/p>
覃言思眼神閃爍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還……還在測試,有幾種鍍膜材料效果不錯,就是成本有點高。”
這番話讓周志高心里的懷疑更甚,昨天他剛和李教授聊過,激光組明明已經(jīng)在納米陶瓷鍍膜上取得突破,成本也控制在了合理范圍,覃言思卻刻意隱瞞,顯然有鬼。
“辛苦你們了,有需要協(xié)調(diào)的資源,隨時跟我說?!敝苤靖邲]有點破,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剛出門,就對跟來的安保隊長低聲吩咐:“密切盯著覃言思,他的通訊記錄、資金往來,還有接觸的人員,全部查清楚,不要打草驚蛇?!?/p>
當天晚上,安保隊長就傳來了消息:“周部長,覃言思有問題!”
“他每天晚上都會用加密軟件和境外號碼聯(lián)系,還在瑞士銀行開了匿名賬戶,最近有一筆一百五十萬美金的匯款進來,匯款人身份不明?!?/p>
“一百五十萬美金,就想收買國家機密?”周志高冷笑一聲,“繼續(xù)盯緊他,看看他想傳遞什么情報?!?/p>
“另外,查一下他在海外留學期間的人際關系,看看有沒有和境外情報機構有往來?!?/p>
第二天一早,周志高再次來到激光組,正好遇到李教授和覃言思在爭論。
“這份能量聚焦參數(shù)你怎么改了?之前測試好的方案,怎么突然換成了錯誤的數(shù)據(jù)?”李教授氣得發(fā)抖,手里拿著兩份截然不同的實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