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對于她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和重創(chuàng)。
他無時無刻不想去到她面前,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撫她的不安和絕望。
陳隊冷靜沉著地看著他,聲音不疾不徐,“那悅綺紡的賬冊明確有寫,這一年以來,孟笙都參與了分紅,這你怎么解釋?”
商泊禹喉嚨一哽,似是被一口鮮血生生咔住了。
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該怎么說?
說是自己母親強加給孟笙的?
那這無疑是變相地將母親推入更深的深淵中了。
可如果不說,笙笙的嫌疑就永遠(yuǎn)洗脫不清。
警方明顯是在利用孟笙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想從他嘴里套供詞。
親兒子的供詞,好像是比其他人的更有說服力一些。
陳隊也不著急,就翹著腿,像個局外人一樣,看他在不見底的沼澤中拼命掙扎。
而余瓊?cè)A和孟笙就像站在岸邊給他遞繩子和棍子的人。
一邊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一邊是他今生摯愛的妻子。
不論他怎么選,總有一個會被他拋棄。
他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好半晌,內(nèi)心才最終做出了一個令他窒息的選擇。
*
上午十點左右,孟笙乘坐一輛出租車回到月之下別墅小區(qū)。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回前天被帶走時穿的那套了,頭發(fā)有些散亂。
她那張漂亮濃顏的臉雖然簡單粗略養(yǎng)了兩天,但氣色也沒完全恢復(fù),仍舊有些蒼白消瘦。
張姨在看到她時,十分詫異,匆忙迎上去,滿臉焦急地問。
“少夫人,您……您回來了,怎么憔悴成這樣了?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孟笙怔然地看著她。
張姨是她和商泊禹結(jié)婚后,余瓊?cè)A撥過來照顧他們衣食起居的。
所以,在她面前,也必須演起來。
這樣等商泊禹回來了,她把現(xiàn)在的場景描述給商泊禹,更有說服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