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碰過那杯果茶的人都有可能。
想必,孟笙那時候沒有直接報警調查這件事情,就是出于這個顧慮吧。
現(xiàn)在連證物都沒有了,單憑一張什么檢測報告,又能把她怎么樣?
孟笙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不得不承認,寧微微是挺聰明的,反應能力也很強。
她本來只是想套她的話,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沒上當。
可惜了。
她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唇間溢出的清麗嗓音格外沉靜,也頗有氣勢。
“那我就說點你聽得懂的話,剛剛那第一巴掌,是打你狼心狗肺!
我們認識十年,從大一開始,再到大學畢業(yè),這么多年,我對你掏心掏肺,什么吃的穿的用的都惦記著你,
甚至在畢業(yè)后,我還把你安排進我媽媽的美術館,這些點點滴滴,樁樁件件,寧微微,我沒有一點對不起你過!”
“第二巴掌,是打你卑賤下作!我和商泊禹從戀愛到結婚,你都是見證者,作為最好的朋友,你偏偏要勾引他。
怎么?你都落魄到路上兩條腿的蛤蟆都找不到了嗎?”
“第三巴掌,是打你陰毒狠辣。你和商泊禹偷了那么久的晴,一直瞞著我,欺騙我,明里暗里各種挑釁我不止。
到最后還不知悔改,想置我于死地,甚至現(xiàn)在還想用這么卑鄙無恥的手段陷害我,試圖造謠抹黑我。”
至于最后那巴掌,是白賞給她的。
孟笙的字字句句質問和指控在給這清朗明媚的天添了兩分陰沉和寒涼。
微風徐徐拂過,她臉上的笑比之前還要淡,“呵,說起來,你和商泊禹才真是天生一對,渣男賤女,般配至極!
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和商泊禹,你讓我認識到他的多情虛偽,也感謝商泊禹讓我認識到你的城府和心機?!?/p>
她每說一段話,膝蓋和揪著寧微微頭發(fā)的力道就越重。
寧微微那絲故作輕松的神色維持了不到十秒鐘,就被壓在地上的難受,和頭皮上的疼痛給瓦解個一干二凈。
如今聽她指控這些話,言語間還將她詆毀到塵埃中,她渾身的血液都在迅速倒流。
可掙脫又掙脫不掉。
那張紅腫不堪的臉上此時浮現(xiàn)出陰森扭曲的笑起來。
而那雙平時顯得十分清麗嬌媚的鳳眸也染上了幾分怨毒和癲狂。
她猙獰吼道,“孟笙,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我?論起心機城府和不要臉,誰能比得上你?